唐梓芊梗著脖子,與唐少寶對峙著,神態雖然與常人無異,可若秦王府裏的那些醫者在此,定會知道唐梓芊這是中招了,絕對是唐梓芊用了藥,讓她神誌不清。
可唐少寶並不知道,所以對唐梓芊已經有了殺意,也在思考著要怎麼做,才能殺了唐梓芊,卻能嫁禍給唐少宗。
“怎麼不說話了?唐少寶,你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才心虛了吧。我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止一次的殘害同門,不但殺死了大哥,還想要殺死二哥。為了保住你少宗主的位置,你大力鏟除異己,將大哥那派的人盡數鏟除,隻有少數願意歸在你手下的,才能得以留在傾城宗。這些事,傾城宗上下,誰不知曉?不止這些,你還讓人到處搜羅美女,被你玩弄過後,便丟之如棄履,都被扔到了禁地的沼澤地之中。就連被母親陷害致殘的唐梓雪,你也想要玩弄,那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啊。真不知道要嫁給你的這個新娘子,能在你手下活多久。”唐梓芊嗬嗬的笑著,說話的語氣盡是嘲諷,也充滿了恨意。
盡管唐梓芊中招了,卻還是沒有將唐少寶曾經對她動手,想要占有她的事情說出來,可銀牙卻因此而咬破了唇瓣,鮮血正順著嘴角流淌著。
“夠了,梓芊。你莫不是病的糊塗了?若是你再亂說話,就休怪為父不講父女之情。”唐末林拍桌喝道,想要製止唐梓芊的胡言亂語,奈何他內傷太重,根本沒辦法出手,否則昨晚禁地遇襲,唐末林不可能不出手。
“我是病了嗎?若是病了,你們為什麼不給我請大夫來醫治?父親?你也好意思自稱是我的父親!”唐梓芊像是發瘋了一樣,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淌了出來,而脖子更是與劍刃刮碰,加深了傷口,可唐梓芊卻渾然味覺。
“梓芊,你冷靜一下,不要傷到自己。”林汝華擔憂的喊著,縱然著急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的武功本就沒有唐末林高,受的內傷也比唐末林重,就算是出手也打不過唐少宗,哪裏還能救得了人?
至於那些長老,林汝華根本就不敢指望,因為其中有幾人是與二長老和唐少宗等人交好的,雖然表麵上是歸附了他們,可實際上卻並非真心實意。
至於那些死忠於唐末林的長老,想要動手,也得看其他人是否給這樣的機會。
聽到林汝華的聲音,唐梓芊這才止住了笑聲,卻是哭著望向林汝華,說道:“母親,你要為女兒做主啊。唐末林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在女兒十三的時候,他便想要……若非女兒抵死不從,他定會占了女兒的身子。事後,他為了封住女兒的口,便向女兒許諾,隻要女兒忘記這件事,他便會給女兒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女兒想要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應允。而唐少寶,更是畜生,就在唐末林想要占有的女兒的時候,他就躲在暗處看著,不但沒有出來救女兒,還威脅女兒在成為聖姑之後,要把第一次獻給他,否則他便讓外界知道,女兒的清白早已經被唐末林給糟蹋了。並且這麼多年以來,唐少寶一直不斷的騷擾女兒,要女兒為他做事,一旦有做不好的地方,便會打罵女兒,而且會逼著女兒脫光了衣服再打。母親,女兒心裏好苦,好苦啊。”
唐梓芊聲淚俱下的控訴著,讓在場的賓客,無一不是愣住了,沒想到唐末林父子兩個,竟是這樣的畜生,對自己的親人也能做出這等禽獸的行徑。
“唐末林,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林汝華大喝一聲,直接拔出腰間的彎刀,沒有任何的招式可言,發瘋似的朝唐末林砍過去,嘴裏還罵道:“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這個連發妻和嫡子都不肯放過的男人?你喜歡和男人胡混,不知禍害了多少傾城宗裏沒有背景的弟子,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林汝華的話,無疑是證實了唐梓芊所言非虛。
而在沒人看得見角度,屋頂之上,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正是暗衛裏輕功最好的暗三,他的任務便是在林汝華的頭上灑一些會讓人情緒激昂的藥粉,自然唐末林那邊也不能落下。
“林汝華,你這個毒婦。孟慧與那兩個孩子出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你一心想要做宗主夫人,才會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來,現在事情敗露了,就想推到本宗主身上,你做夢。”唐末林雖然內傷重,卻也不會坐以待斃,任由林汝華的彎刀來奪取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