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歌與這五位王爺喝酒喝了近一個時辰,老皇帝才匆匆的來到了牢獄之中。
因為美人兒皇後事情沒辦好,所以老皇子這次沒有聽美人兒皇後的話,不但急匆匆的便來到牢獄之中,還把那幾個惹事的人也一並帶來了,給夜北歌賠罪。
當然,這些人都是被狠狠的磋磨了一頓,才帶到牢獄中來的,而那些個被夜北歌和鳳無雙威脅的朝臣,自然也是隨著老皇帝一塊前來,沒辦好差事可是不敢回府的。
當看到坐牢的人,卻如同在自家後花園那般愜意,他這個靖國的一國之君竟然被暗衛阻攔在外,老皇帝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卻是冷著臉,讓人進去傳話。
“靖國出了這麼個昏君,也當真是氣數盡了。”胡娜汗自小沒接受過皇族的培養,而是在軍營裏長大的,說話自然是粗俗一些,性子也是最為好爽的。
“美色誤人。”楚珣之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他可是感同身受過,對靖國那位素未謀麵的琳公主,倒是多了幾分同情之意。
其他三人亦是點頭,不過夜北歌沒說要見人的意思,他們便也不開口,而是繼續的吃酒聊天,任由老皇帝在外麵等著。
直到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夜北歌才道:“這皇帝老兒,定是為了見你們而來,且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本王也好將這壺酒飲完。”
夜北歌說著,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斟了杯酒,放在鼻下嗅了嗅,這才喝下去。
其他幾人見夜北歌的樣子,便知道夜北歌的用意,也不起身,胡娜汗更是直接對自己的暗衛吩咐道:“去告訴那皇帝老兒,就說咱們幾個來這裏,是找秦王殿下喝酒敘舊的,等酒喝的差不多了,自然會去皇宮裏找他談事。這會酒才喝了一半,哪裏有閑工夫搭理他,趕緊的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
胡娜汗因為常年操練士兵,又是戰場之上的主帥,故而這嗓門也是洪亮的很,他的這番話,哪裏需要暗衛去轉告,老皇帝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已經等了半柱香,原本就沒有耐性的老皇帝,袖子一甩,氣道:“好生狂妄,真當靖國沒有可用之人,讓他們一群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靖國的地界,給朕臉色看嗎?”
靖國皇帝這一動氣,便高聲的喝道:“來人,把這個牢房給朕清了,我靖國的牢房,不養米蟲。”
老皇帝喊的極大聲,足夠讓牢房裏麵的人聽見,還不等那些禁衛軍衝進來,便傳來了裏麵摔杯的聲音,聽那響聲,可不是摔碎了一兩隻酒杯而已。
不管老皇帝如何的震怒,那些個大臣當即便跪了下去,並且將入口給擋住了,禁衛軍就算想要進來,除非是踩著他們過去。
“皇上息怒,萬萬不可傷了裏麵的幾位啊。”大臣們跪地叩首,倒是整齊劃一的喊出這番話,好似他們商量好了一樣,那表情更是誠惶誠恐的很。
“反了,反了。”老皇帝暴跳如雷,一向都是他生氣摔杯子的,這會卻有人衝著他摔杯子,如何能不動怒?可禁衛軍進不來,老皇帝也不敢對立麵的人怎麼樣,隻能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大臣,一腳給踹到在一旁,罵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為朕分憂解難,倒是替別人說話,當朕不忍心殺了你們不成?”
被踹到的大臣爬了起來,揪住了老皇帝的龍袍一腳,也不顧老皇帝又朝他踹來的幾腳,一副忠臣的姿態說道:“皇上三思啊,裏頭的這幾位,那可都是他們國家裏舉足輕重的人物,手上都是握著兵權的。現在各國對靖國都是虎視眈眈,若是裏麵的人出了什麼事,便給了那幾國出兵的借口,到時候靖國也就……”
這個大臣不敢把話說全了,可那意思卻是表達的清楚。
老皇帝雖然在盛怒之中,卻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樣的認知卻讓他更加的抬不起頭來,皇帝做到他這樣,也當真是憋屈。
“那你要朕怎麼樣?伏低做小嗎?你們別忘了,朕可是一國之君,朕代表的是整個靖國。”老皇帝氣急敗壞的說道,隻是那聲音明顯是刻意壓低了的。
不過老皇帝這番姿態,倒是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雖然夜北歌他們不一定能聽清楚,可這周邊的暗衛,卻是能聽的清晰,自會傳話給他們的主子。
大臣見老皇帝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便道:“皇上,趁著事態還不嚴重,您就委屈了這一回。隻要讓這幾位從這牢房裏走出去,將來靖國國富民強之際,還怕沒有一雪前恥的機會嗎?”
大臣這話,明顯是安撫老皇帝的說辭,就憑老皇帝為了一個美人兒皇後,能不斷的增加賦稅,搞得靖國民不聊生,官員更是十個裏頭有九個半的貪汙腐敗,哪裏能有國富民強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