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崆峒派之前有歸附毒醫門的意思,那也是因為毒醫門能給他們提供丹藥,並非是真心。
“鳳宗主不妨說出來聽聽,也好讓我等商議一番。”崆峒派的長老說道。
鳳無雙點頭,解釋道:“第一種,便是本宗主現在給這些弟子解毒,雖然能徹底清理毒素,卻會傷到他們的丹田,功力也會因此而再難有進展。第二種,便是由崆峒派負責保護這些重度之人,讓他們等到本宗主的師傅醒來,再來解毒。隻是崆峒派若選擇第二種,便要做好準備,一旦有人想要加害他們,隨便什麼毒藥,都會成為奪命之物。”
說完這句話,鳳無雙便站起身來,與夜北歌一同走到旁邊落座,端起茶盞飲用了起來,不去影響崆峒派的人做出抉擇。
而崆峒派的長老們,竟是沒有避諱二人,當著他們的麵商討了起來,其中還有人表示對鳳無雙的不信任,但也有人覺得應當一試,畢竟鳳無雙若真的想要害他們,沒必要這樣兜兜轉轉,而他們以前就表示過願意歸附毒醫門,明顯是有人要害毒醫門才會對他們下手的。
然而,崆峒派的長老還沒有商議好要如何動手,崆峒派便又來了客人,竟然是紫霞殿的殿主鳳棲落親自來訪。
原本便隻有少數的長老相信鳳無雙的話,覺得是紫霞殿要陷害毒醫門,所以對紫霞殿充滿敵意,也有幾個長老是處於中立的,其他幾位長老則是覺得紫霞殿比毒醫門值得相信。
鳳棲落被人引進了會客廳,落座在鳳無雙對麵,臉上戴著麵具的她,那雙眼睛倒是有誘惑人心的資本,與當初的芸夫人無二。
“本殿主聽聞崆峒派有難,特意前來伸出援助之手,卻不曾想在這裏遇到了毒醫門宗主和秦國的秦王殿下,當真是有緣。”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攥握著,鳳棲落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淡笑道:“隻是本殿主聽聞,這崆峒派之所以有難,可是與毒醫門有關,難不成鳳宗主是來看熱鬧的不成?”
鳳棲落並不等鳳無雙說話,便又問向一旁的鳳無雙,道:“秦王殿下可是少年英雄,雖然屈居於秦王之位,可名聲卻是響徹在整個擎天大陸。難道,在秦王殿下心中,為了美人兒,便連正義二字都可以拋卻嗎?明知鳳無雙的陰毒行徑,卻與她一道來演戲,秦王殿下還真是好興致啊。”
“你是何人?有何資格與本王說話?”夜北歌眸子一挑,冷笑道:“一個連真容都不敢顯現之流,也敢談論正義二字,當真是諷刺。”
鳳棲落目光一寒,牙關咬的咯咯作響,卻是沒有再與二人說話,而是居高臨下的問向了崆峒派的長老們,“本殿主這裏有一些丹藥,可以救崆峒派弟子的性命,你們是想要他們活,還是想要他們半死不活呢?”
鳳棲落很是得意的朝鳳無雙看去,她有的是辦法,可以毀掉鳳無雙。
誰知,鳳無雙卻是淡笑著,與夜北歌說道:“本宗主倒是不知,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之高人,竟然連看診都不必,就能知道人家中的是什麼毒,該不會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未卜先知那是神棍,依本王看,能夠不診治便拿出解藥來,隻有一個解釋。”夜北歌嗤聲說道。
“哦?秦王殿下不妨說來聽聽。”鳳無雙很是配合的問道。
“除非是下毒之人,否則如何知道何為解藥?”夜北歌的話,許多人心裏已經想到了,隻是不敢說出來。
因為除了夜北歌和鳳無雙,屋子裏的人都是崆峒派的,他們都在衡量著,是要拒絕紫霞殿的示好,還是先救了那些弟子再說其他。
但是,鳳無雙卻是笑著說了一句話,讓他們都歇了與紫霞殿交好的心思。
“本宗主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卻也聽說了紫霞殿現任宗主的好手段,不但在一夕之間掌控了紫霞殿,更是讓不少門派為紫霞殿效力。不過,卻有一個共通性,那便是所有被她劃為‘自己人’的人,可都是服用了一種丹藥,每個月都要服食一顆暫時壓製毒性的解藥,否則便會斃命。雖然本宗主不知道紫霞殿拿來的解藥到底什麼藥性,但想來紫霞殿是不會破裂,壞了他們的規矩,對於所有要依附紫霞殿的人,都會一視同仁的吧。”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埃,鳳無雙麵色清淡的說道。
“既然崆峒派已經有了解藥,咱們還是先行離去,畢竟紫霞殿當初說過要給十個門派送去毒藥,如今你我不過是走到了第七個門派,還是看看另外三個門派是否需要相助才是。”夜北歌說著,便站起身來,不打算和崆峒派的人打招呼,鳳無雙自然也是起身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