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每個人的頭等大事,每一個女孩都無數次的幻想著那個與自己攜手白首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等待自己的是一場怎樣如夢如幻的婚禮。
許靜初雙手捧著一個小紅本本用力親了幾下,高高舉過頭頂,高興到飛起。
她等這一天,能和霍司楊領證結婚這天,等了整整三年,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忽略掉身旁男人的陰冷如冰,靜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冰冷的聲音沉沉響起,霍司楊微眯的眼睛,狠狠瞪了靜初一眼。
在他眼中,火紅的結婚證,以及她如花的笑臉,都是莫大的諷刺,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靜初臉上的笑容凝了一下,轉瞬笑的更加明媚:“你放心,明早八點,醫院準時見。”
雙手摟住霍司楊的脖子,狠狠親了一口,靜初提醒:“但是你也別忘了,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們還差一個程序沒有走完。”
在霍司楊陰冷的能刮下冰渣的注視下,靜初若無其事的下了車,關上車門,腳步輕快的離開。
轉角,在霍司楊看不見的地方,靜初的腳步忽然頓下,背靠著牆壁,整個人都卸掉了力氣一般,連笑容都蒼白起來。
是啊,她今天終於和霍司楊領證結婚,代價卻是她的半條命。
她著了魔一般的愛著霍司楊,然而霍司楊眼中何曾有過自己半分。
他一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霍司嵐,因為自己身上罕見的“孟買血型”。
也隻有自己很傻很天真的以為名字相近就是親兄妹,霍司楊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接近自己的,以為他的一顰一笑清風儒雅,全是因為自己。
等到她已經深愛他到無法自拔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所有停駐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完全是因為她的血。
明天,就是霍司嵐做手術的日子,她也如願以為霍司嵐輸血為要挾,迫使霍司楊同意娶自己。
回到家,是靜初早就布置好的新房。
她的婚姻,沒有婚禮,沒有酒席,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甚至連新郎都險些缺席,但是隻要能和霍司楊在一起,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換上一套紅到醒目的小禮服,靜初難得化了一個淡妝。
看著鏡中自己完美的容顏,靜初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然而幾個小時過去,眼看時鍾指針將近淩晨,霍司楊還是沒有回來。
空蕩蕩的新房裏隻有她一個人。
霍司楊是一個極重承諾的人,即便他厭惡自己,她也知道,隻要他答應了,就一定會回來。
一定有什麼事拖住了他,靜初如是想著。
打了一通電話過去,響了幾聲迅速被掛斷。
靜初不怕霍司楊嫌自己煩,反正他嫌棄自己的地方已經夠多了。距離淩晨還有兩分鍾,兩分鍾內,如果霍司楊不出現,他就失約了,這樣的後果她不相信,霍司楊能夠承受。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霍司楊真的是恨她恨到了極致,多一分鍾,都不願意多待。
靜初苦澀一笑,雙眼淡淡望著門口的方向。
果然,片刻後,房門傳來扭動門鎖的聲音,霍司楊一臉冰寒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