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整個人都像是經曆了一場與二十年前不同的探險,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迷糊地撐起身子來,望著她,她好美,真的好美。
她見我看她,皺著眉頭,很認真地說:“你不該認識劉姐那人!”
我隱約明白她的意思,說了句很傻的話:“你剛才開心嗎?”,我問的似乎太有目的性了,這是劉姐跟我說過的話,她說:“你把她弄開心了,她自然會多給你的,她可是老板!”
她很明白,抿了抿嘴,睜了下眼睛說:“恩!”,她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櫃子,一邊去拿錢一邊說:“哎,我希望你別往那方麵想,你就是弟弟,以後你若想姐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回給你張名片——”,她一邊說一邊拿,一遝一遝的錢被拿上來,拿好後,她轉頭對我微微一笑說:“怎麼了,別多想了,你是好孩子,孝順的孩子,是姐太壞了!”
我搖了搖頭,她捏了下我的臉上說:“開心點!”
我低下頭說:“姐,算我借你的,你寫張欠條,我將來一定回還你的,我成績滿好的,當初考了我們那個山區的第一名,畢業後,學校說推薦我出國留學!”
她聽了,馬上說:“說什麼呢,這點錢對我來說一點什麼都不算,也就買件衣服的,你學習這麼好,要好好學習知道嗎?什麼都不要想,先把家裏的事情解決了,安心學習吧!你別往那些方麵想,沒有什麼,姐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她的話讓我心裏很很溫暖,因為家裏條件不好,在學校裏我是孤僻的人,父親出事後,我一個人傾訴都沒有。
她的話把我的罪惡感消除了很多,似乎還有溫暖的感覺。
她說著,不知又從哪裏摸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裏,神情自然飄逸,似乎有無限憂傷都化作風的樣子,她吐了口煙說:“你爸爸得的什麼病啊?”
“不是病,是在礦上被石料砸到的,裏麵出血了,要換東西——要不少錢,家裏——醫生不給做手術!”,我剛說這句,就哭了,人在遇到這事的時候,最怕別人關切地問了,一說,淚就忍不住出了。
我低下頭,擦了擦眼睛。
她見我哭,趕忙拿過衛生紙給我說:“不要哭,沒事的,男子漢可不能動不動就流眼淚!”
我點了點頭。
“父親出事後,我連一趟家都沒回,是我妹妹跟我說的,她都不上學了,說要跟人出去打工——”
“你們這些孩子,打工能解決嗎?”,她坐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說:“別難過了,有姐在,一切都會好的!”
我沒說話,一直沒。
“今天晚上,在這住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打錢!”
我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她那,她一個晚上都抱著我,睡在我的旁邊很安逸,很享受的樣子,她睡覺不喜歡關燈,燈照的我有點睡不著,可是照著她的睡姿,看起來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