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上來,酒一上來,滿好之後,她就很大方地端起杯子,然後微笑著,但那笑絕對不自然,不真實,她笑著對我說:“AINY先生,我代表公司敬你一杯!”
我端起酒杯,點頭說了聲:“謝謝!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她一放鬆,一回到以前的感覺中,我立刻變的膽小了,我的聲音似乎都很小,因為在她麵前,我永遠是那個羞澀的小顏。
她一口氣把酒喝了,然後亮了下杯子,就說:“大家都多吃!”,她又望了下琳達說:“琳達小姐,你也多吃,你來我們這地方,一切隨意,我們做為主人招待你吧!”
一到飯桌上,空氣就融洽了,不要那麼多敷衍,都是普通人,琳達突然用一句很蹩腳的中文說:“姚總,你真漂亮!”,她被誇的笑了,其他四個男人,兩個公司的高管也都笑了,說著奉承的客氣話。
她聽了這話,也笑了,忙說:“你更漂亮,琳達小姐!”,她人仍舊是那麼的善良,不過,這次,她似乎望著琳達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她那眼神裏似乎把琳達的關係跟我搞的不一般。
我端起第二杯酒跟她說:“我也祝你們公司宏圖大展,生意興隆!”,她端起酒杯,點了點頭又幹了。其餘的人似乎看出有點不對勁,但是誰也不敢說什麼,一起幹了,兩杯過後,酒桌上的空氣更加融洽了,於是各自隨便聊了起來。
而我心裏一直在預謀著什麼,我的神情有點恍惚,我真的很緊張,不敢跟她說話,似乎開口都是那麼的難,我想了很久,剛想開口,她突然轉過來,用那種迷離的眼神望著我說:“AINY先生對橫江的飯吃的還習慣吧,第一次來嗎?”
這句話,幾乎讓我什麼都不想說了,她不記得我了嗎?這個女人,我真想把你按住,然後親吻著,輕聲地問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
我有點生氣,於是平靜地說:“很習慣,謝謝你!”
空氣有了片刻的凝固,接下來,事情會是怎樣呢,我很想別人都能他媽的走開,讓我跟她單獨在一起,可是,我還能有機會跟她單獨在一起嗎?無法知道。
她似乎感覺出我的回答有生氣的味道,她微微一笑,然後停頓了下,捏著杯子說:“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她的話讓其他的人應該感覺怪怪的,有點特別,但是其他人都不會知道,我跟她有過的關係,他們不可能知道。這是我們的秘密,那是三年前的秘密,我認識她,因為要一筆錢給父親看病,從而認識她,說不好聽的,是被她包養過。
而我今有了這一切,似乎太過猛烈,我竟然到了這個令她無法想到的高高在上的位置,她是開心,開心這個小男人有了出息,還是什麼呢,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調查過我事情,是不是知道我已經娶了彼得先生的女兒。我想,也許是知道的,也許是不知道的,我害怕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她會怎麼看我呢,會看不起我吧,看不起這個當初跟她的原因因為錢,後來又因為錢娶了彼得的女兒,並且還是癱瘓的女人吧。
我也笑了笑說:“姚女士,你對接下來我們的合作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一切要求,意見,都可以拿上來說的!”,我想跟她說:“你提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不為什麼,就算三年前的恩情!”,她抿了抿嘴一笑,然後望著我說:“是嗎?你年紀輕輕,很會說話,老家哪啊?”
我知道她明知故問,輕輕地說:“山北的,窮地方,離這比較遠!”,這句話太熟悉了,就像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很羞澀地跟她說的一樣,我說過同樣的話,我記得,我清楚地記得。
“恩,你好厲害,很有作為,年紀輕輕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真是讓人佩服!”,她的眼神充滿了說不清楚的疑惑與少許的不開心。她的話有別的味道,可是我不想去多想,多想了,很可怕,我當初認為她不該跟那個香港老男人,可是今,我不也是通過出賣自己,去換來這榮華富貴的一切嗎?我不是也走了她當初的路嗎?如果她知道,她應該不會開心的。而我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到了。
我隱忍地笑了下說:“還好,一般吧!”,我端起酒杯,然後與大家幹掉後說:“也許大家對我有很多疑惑,不過,怎麼想,都沒事的,我會用我的行動跟大家證明一切!”,我似乎是喝多了,三年後,我竟然一點不能喝內地的白酒了。其他的幾個人忙說:“哎,您說哪去了,不會的,我們都看好你的,年輕有為,很有才幹,是美國紐約大學的高材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