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我們都迷糊地打盹,我們開的很快,比胖子李要快,隻用了三個小時就開到了徐州,最後進入了一個縣城,那縣城與連雲港交界,一個中等發展的城市,車子是從宿遷進去,沿著一條馬路筆直地向北。
我往窗外望了望問阿毛說:“這裏是哪?”
阿毛說:“哦,是新沂,大哥,你沒聽過吧?”,旁邊一個兄弟說:“我以前混的幾個兄弟就是這邊的,人滿仗義!”
我左右地看了看,感覺發展的還不錯,我以前總感覺蘇北的這些城市是很落後的,聽人家說都吃不上飯,可是到那後才發現自己錯了,那裏滿好,我最大的一個感覺就是:所有的路燈全部開著,包括景觀燈,全城都被照亮了。
我感覺肚子有點餓,我就說:“能不能在這裏吃個飯?”
阿毛說:“行,那就停這裏!”
那天晚上,我們就在新沂停了下來,鮑美美下來的時候,拎著包閉著眼晴有點發困地說:“困死了,好困!”,她揉了揉眼睛睜開後說:“這是哪裏啊?好小,好破,都沒有人!”
我拉著她說:“別做大小姐了,講究下吧!你以為這真是度蜜月啊,這是冒險!”,我們找了很久,才在南京路上的一個巷子裏找到了家夜店。我記得是那種燒餅卷菜,我吃了有八九塊,那是我第一次吃過,很辣,特過癮,雖然很便宜,但不比山珍海味差。
鮑美美的小嘴被辣的通紅,但是還是特開心地吃著,不停地吹著嘴,我看著她,感覺有意思。
我們幾個男人還要了啤酒,坐在冒著熱氣的外麵,北方的天氣比橫江要冷些,我看到鮑美美一直搓手,我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到身上,她當時好象特別感動,對我投來了別樣的目光,還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你啊!”
我很是男人,灑脫地一笑。
吃飯的時候,那個賣飯的老板跟我們聊起來,他們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外地人,問我們從哪來,要去哪裏。
我一邊吃著燒餅一邊說:“從橫江來,要去大連!”
他笑著說:“我家小孩就在橫江上大學呢,橫大的!”,我一聽,忙說:“我也是橫大的啊,真巧!”,他嗬嗬地說:“我們這裏有很多孩子去那上大學呢,那邊比我們這邊好,不過今年金融什麼海嘯的,不景氣,很多孩子都找不到工作,我還為孩子發愁呢!看你們是做大買賣的,到時候幫我家孩子找份工作啊!”
我笑著點頭說:“恩,好的,沒問題,一定!”,我想江蘇太小了,中國也太小了,世界都很小,胖子李,你他媽的要往哪裏逃啊。這次,一定會有了斷的,不能再折騰了,我們誰都耗不起,連這個故事都耗不起。
吃飯的時候,我們再次接到了胖子李的電話,大頭拿著電話走到我身邊說:“他打來的!”
我擦了擦嘴說:“接!”
電話那邊聲音說:“媽的,你小子到哪了,我們到濟南了!”
大頭忙說:“哦,老大,我們快到山東了,很近,大概有兩百多公裏!”,胖子李嗬嗬地說:“我那騷婆娘還好吧?”
大頭說:“恩,大嫂一切都好,我們下來吃個飯,一會就繼續上路,對了,大哥,你可不可以在濟南等我們,大嫂說她太寂寞想你!”
也許大頭不該說這句話,胖子李知道鮑美美會不會想他。
“她說她想我?”,胖子李疑惑地問道:“她媽的,她怎麼會想我?”
鮑美美忙吸著嘴拿過電話說:“我怎麼不能想你啊,死東西,你趕緊在那等我,我坐這破車難受死了,你最好找家好點的酒店!”
胖子李聽了很開心地說:“嗬嗬,行,好的,媽的,真想我啊,怎麼會呢,不該啊,還有我開的是軍車哦,都這麼慢,你們怎麼會開的這麼快?”
“少他媽的廢話,你要是把老娘丟在中國了,我跟你沒完!”,鮑美美擦了擦嘴,被那燒餅辣的皺著眉頭。
“行,寶貝,那我就找地方住下了,我要洗個澡,等寶貝早點來啊,到時候,你可給我放開點,別他媽的跟死人似的!”
“知道了,別羅嗦,老娘累了,要睡會,你要是放我鴿子,你就等著吧!”
掛了電話,鮑美美手在嘴前擺著說:“辣死我了,什麼鬼地方,東西這麼辣,不會是湖南吧!”
“湖南離這十萬八千裏呢!”
我們找了個加油站,加滿了油,發動馬力往濟南開去,在那裏會有一場殊死搏鬥,鮑美美李的命運都會在那裏發生改變。
在那個縣城上了車,我們沿著一條公路往西,再往北開去。
鮑美美是真的困了,消停了很多,她讓我抱著她,她靠在我的懷裏睡覺,我抱著她,感受著她身上的體溫。她的身體比較肉感,但不是過於臃腫的那種,滿有彈性,身上散發著陣陣香味,臉是白白的,朦朧的,一些頭發落在耳朵邊上,被車外的風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