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孤護著你(1 / 2)

發布:2018/6/29 16:35:50

這是什麼意思,間接罵他嗎?這女人……夙欒將拿起的蓋子重新放下,挑眉望著司徒鳶:“美人兒這是什麼意思?”“當然是你想的意思咯。”司徒鳶眉眼帶笑,連帶著眼角描染上的那幾朵赤紅色的梅花也跟著展開,像是冬日裏寒梅樹枝上開了花,“夙王可否告訴我,看到這些菜,你想到了什麼?”她稱呼她夙王,顯然是已經不打算再裝了,直接挑開了彼此的身份,正麵應對他。“當然是幹你。”夙欒把話說得色情。他淡藍色的瞳孔中忽明忽暗,修長的指尖探到唇邊來,抹了抹略微有些幹涸的唇瓣,“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不管看到什麼,都想幹你。”被夙欒的話堵得說不出下文,司徒鳶也不惱,直接抬手解下了臉上蓋著的麵紗:“希望夙王看清我這張臉後,還能說出同樣的話來。”隨著由溦.欣xsdd5288整.理司徒鳶麵紗的揭開,不同於她露在外麵的完美無瑕的臉,她故意將下半張臉描黃,扮醜,此刻上下一對比,讓人很難接受一個人臉上,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樣貌。夙欒眯起眼,手中搖著折扇的動作微微滯了一下,卻還是道:“沒關係,等到了晚上,都長一個樣。”“嗬~”司徒鳶輕笑了一聲,身子站了起來,既然她已經讓他心甘情願來與她赴宴,還請他吃了飯,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沒必要跟他一直耗著,“夙王說的要求我都做到了,馬上,就會有人來恭迎王爺進宮。還望王爺信守承諾,一起同行。”“你放心,本王當然信守承諾。”夙欒身子向後微微躺下,身上紈絝子弟的樣子又完全浮現出來,“你花了這麼大陣仗來誆我,自然得給你一點甜頭。”他說到這裏,妖豔的眸子望向司徒鳶,接著道:“不過,既然我這麼爽快,那美人兒,是不是也該給我點甜頭呢?”“什麼?”司徒鳶還沒有從他說的甜頭中反應過來,下一秒,就隻見原本坐在她對麵的人身子一晃,已經將她摟在懷裏。他灼熱的手探上她的背,在她敏感的腰間撩撥著。“我這樣的容貌夙王也下得去手,看來最近口味變了啊。”“我說過,我看美人兒,從不看臉,我看心。”他這話說完,唇便要向著司徒鳶嬌軟的唇齒間探過去。隻是,還未近身,就隻覺眼角一晃,有一柄鋒利的匕首順著他的臉頰貼了過來,下手毫不留情。夙欒不得已放開司徒鳶?,側身躲過這匕首的攻勢,可饒是如此,還是被它劃到了耳間,割斷了他一縷長發。夙欒順著投出匕首的方向望過去,就看見,一聲暗紫色衣衫的裴止,不知何時站在了院門口,正冷眼望著他,身上是掩不住的戾氣。他發怒了?因為誰,司徒鳶嗎?夙欒望著向著這邊走過來的裴止,妖媚的眼中泛起了然的笑意:“嘖嘖嘖,攝南王衝關一發為紅顏啊,多麼熟悉的橋段,讓我想想,想想,之前咱兩交手,是為了哪個小美人來著?”裴止沒有理會他的話,挺拔的身子直接走到司徒鳶麵前,拉著她就往外走。“這就走了,攝南王,不進來喝點王八湯嗎?美人兒特意準備的……”夙欒的聲音從身後飄來,裴止皺了皺眉,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兩分。“王爺,王爺,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司徒鳶捶打著裴止拉著自己的手,腳下的步子蹬地飛快。也不知赤腳踩到了什麼,她隻覺得腳下一痛,輕哼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怎麼了?踩到石頭了?”裴止停住了步子,俯下身,握住她的腳,看見她嬌嫩的小腳上,赫然多出了一個陷進去的窩,沒有破皮,顯然是剛踩到的。沒有說話,裴止直接將司徒鳶打橫抱起,就向著宮門口走過去。“你的傷還沒好呢。”司徒鳶摟住裴止的脖子,提醒道。“孤傷得最重時,也扛起過三百斤的母豬。你能比母豬還重嗎?”“……”果然不能跟他說話,說出來的話真能氣死人。見司徒鳶老實地窩在自己懷裏不說話,裴止冷峻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下來。他抱著司徒鳶,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以後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遠些。有孤護著你,沒人敢強迫你。”“可是我能自己護著我自己。”司徒鳶望著裴止,聲音中帶著倔強,“我需要皇上的正名,需要每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因為隻有這些機會,才能帶著我往上爬。”“可是,司徒奉天那老狐狸,每次給你的機會都是將你往火坑裏推。”“夙欒隻喜歡美人,所以不會……”“哼~”司徒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裴止的一聲冷哼打斷。他停下了步子,將司徒鳶放下,囚禁在牆角的方寸之地,“他確實喜歡美人,可是你別忘了一點,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一旦男人發起情來,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女。”裴止的這句話說完,司徒鳶就閉了嘴。他說得不錯,連司徒朗那麼謹慎又對權利渴求極高的人,在生理需要麵前都能產生同歸於盡的想法,那其他人的心思,可想而知。她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她嫁過人,甚至還生過孩子,她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知道了。”司徒鳶垂著眼,“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可她說完這話,卻並未聽見裴止有任何反應。這樣的情況,讓她不自覺地仰起頭,望向眼前的人。可是,她才剛抬眼,裴止修長的指尖就撫上了她的眉眼。他輕撚著她眼角描繪的梅花,眼中的思緒放空,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夙欒果然還是信守承諾的。在見到司徒鳶後,他本人就隨著過來迎接的大臣進了宮,第二日,同行的其他使臣也跟著進宮安頓了下來。隻是,此次使臣進城,原本是奔著和親來的,可是夙欒對此事卻一點也不上心,隻顧著在宮中調戲稍微有點姿色的丫鬟,以及……司徒鳶。花樓那一麵,他似乎跟司徒鳶杠上了一般,整日閑著沒事就作弄她,以報當日王八宴的仇。這不,司徒鳶站在房中,望著床單上已經死絕的一隻碩大的蟑螂,無奈地扶住了額頭。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尤其是這麼幼稚的男人。司徒鳶將蟑螂從床上趕下來,剛想吹滅蠟燭了睡覺,就不期然瞥見床前有一個赤紅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夾雜著熟悉的笑聲:“美人,要我陪你暖床嗎?”司徒鳶一根銀針射過去:“想死的話,你可以試試。”夙欒躲開射過來的針,一雙丹鳳眼眨了眨:“哎,美人兒不領情那就算了,本來還想帶你去禦花園看件好玩的事兒呢。”好玩的事兒?司徒鳶皺起眉。夙欒這人,雖然平時喜歡鬧她,在床上放些小蟲子,可是這麼久了,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大晚上闖進她房間來過。他今日來,又說有好玩的事兒帶她看,稍微一細想,就能明白,他說的這事兒,絕對不會簡單。“什麼事兒,需要王爺大半夜邀我去看?”司徒鳶眉眼一轉,故意試探性地問,“莫不是,這件好玩的事兒,還牽扯到我?”夙欒答非所問:“你隨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話說完,不待司徒鳶有所反應,他身子一傾,大手已經探上了她的腰,腳尖一點,帶著她掠出門,往禦花園的方向而去。此時已是深夜,禦花園中一片漆黑,若非天上星光映襯,即便她與夙欒相隔咫尺,司徒鳶都難以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夙欒帶她來到一處假山後。司徒鳶的腳才剛在地上踩穩,下一秒,身子就被夙欒壓在假山上。他高過她一頭的身子壓過來,司徒鳶能感覺到,他隨意呼出來的氣息。“你……”司徒鳶側過頭,盡量將自己的身子往後蜷縮,離他遠一點,“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夙欒勾起唇角,嗅了一口司徒鳶身上散發出來的自然清香,感歎道,“這地方果然是個偷情的好地方,難怪有些人饑不擇食。若是換做我,美人在懷,也心癢難耐呢。”他這話裏有話,調戲她的同時又似乎在暗示其他,讓司徒鳶忍不住蹙眉在,正要開口問他時,卻不期然聽到假山的另一邊,一聲抑製不住的嬌喘:“討厭,你輕點~”這聲音嬌媚可人,聽在男人耳間,定是火上澆油,可是聽在司徒鳶耳間,她隻覺得恨意,從眼眶處燎了上來。司徒縉雲。這聲音是司徒縉雲。她平日裏二公主架子端得高調,可沒想到,竟然半夜與男人在這裏私會?從夙欒告訴她禦花園有好事兒到現在,應該也有半盞茶的時間了,他們居然還在這裏!“輕點?可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隨著司徒縉雲的嬌喘聲落,一個低沉的男音隨後響了起來。他似乎做了些什麼,惹得司徒縉雲驚呼了一聲,呼吸急促了幾分。若說之前聽到司徒縉雲的聲音,司徒鳶還隻是眼中泛上恨意的話,那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後,她整個人,已經僵硬了下來,雙手垂在袖中,指甲插進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