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這個騷女人給弄蒙圈了,許逸凡說著轉身就走。那個醜女人一愣後,頓覺不對勁惱羞成怒的罵了起來:“怎麼了,不敢了是吧,小子別吹牛,沒金剛鑽還想攬瓷器活,沒本錢就別學人出來撈外快?算了算了,不驗貨了,八千,八千幹不幹?”
媽呀,這娘們急了在後麵嚷嚷開了,可許逸凡頭也不回的,瀟灑閃人了。心下立刻輕鬆了很多。暗道,好炮友再慢些的話,他可連隔夜飯都得吐出來了。
不過,現在是一身輕鬆了。在嘴角掛了支沒點的煙,想得意的吹兩下口哨,暗自慶幸自己的智勇雙全啥的,順便看看養眼的美女,調節下美麗的心情啥的。
正在開心著的許逸凡,一下子就頓住了。整個人像是見了鬼一樣,僵硬在了當場。隻見得足足有半小時沒見的唐婉如,正牽著她那個可愛女兒毛毛,站住不遠處。她的眼神,充滿了複雜之極的色彩,麵色蒼白無比的,死死地盯住了許逸凡。
“媽媽?啥是撈外快呢?”毛毛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懵懂的說:“還有,金剛鑽是什麼玩具呢?棗泥糕叔叔,準備攬什麼活呀?”
小朋友的問話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許逸凡身上,把他炸的是外焦裏嫩,頭發發麻,渾身的寒毛孔都一粒粒的豎起了起來。嘴角裝酷用,斜掛著的那支煙,自然下垂,爾後噗嚕嚕的掉了下去。
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道溫柔的寒風,吹在人身上,好似不是太冷冽。可是,當那些風,鑽入肌膚,鑽入骨髓時,才會讓人寒顫不斷。
唐婉如攙著女兒,就那麼默默地看著許逸凡,瑩瑩的淚花,已經在她眼眶中打轉了。等許逸凡看過來的時候,她好像是被嚇到了,本能的倒退了一步。
眼神之中,多了一縷慌張的目光。甚至,她還把毛毛往後藏了藏。
原本想去解釋一下的許逸凡,見到這一幕,卻直接放下了這個心思。反正,兩個人之間已經這樣了。解釋清楚了,又能如何?何況,在許逸凡的內心裏已經決定,不再去破壞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生活。
話說回來,他本身就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難不成,還能跑過去對她說。婉如,你剛才看到的其實不是真相。事實是,我在學雷鋒做好事來著呢。這種話,估計隻能哄哄毛毛這種幼兒園的小女孩。
與其讓她對自己還有一絲念想,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讓她徹底厭惡自己來得好。這樣至少她的心,會好受很多吧?
“我來送你們回家。”許逸凡走了過去,一副冷漠的表情說。
“算了吧,不用了。”唐婉如的眼神中,掠過一絲驚慌,好像又有些束手無策。麵色蒼白的低著頭說:“我,我想再,再帶毛毛玩一會兒。我,我們會坐公交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