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沒必要有什麼好害羞的吧?”許逸凡不以為然,卻還是接了過去,三下兩下的將內褲穿上後,笑嘻嘻的道:“我們是男女朋友吧?即使是洗澡的時候,給對方搓個背什麼的也屬於正常現象吧?”
歐陽喬喬淚水都快被急下來了,啥?還搓個背了?說,說著玩呢?讓他當個男朋友。居然還要無償的提供如此的待遇呢?本姑奶奶的福利那是隨便給的,她更不敢想象,如果那樣的話會是個啥樣的情景?
“呀!沒必要表現出一副這樣嫌棄的表情吧?”許逸凡滿臉正兒八經的道:“我們是男女朋友好吧?當然了,我也是可以幫你搓背的,又不是有意的欺負你啊。”
嗯哼,真的是好感動哈,非常的感謝了啊。歐陽喬喬懶得再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纏下去了。他皮厚的要死,自己卻臉皮薄的很,怎麼著吃虧的到後來還是自己。
隻能想法扯開話題道:“許,許逸凡。我看到你爸爸給你的信,還有他的照片了。實在不好意思的,許逸凡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的東西。”實際上那是遺書遺照了,但她卻是怕戳到他很痛,才刻意的把話題車開了些。可具體的情況還是要跟他講明白的,不然,她真的有做賊的感覺了。
現在之所以敢提,那是看到許逸凡還在那裏嬉皮笑臉的邪笑樣,看上去還是很快樂的樣子。
許逸凡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眼神漸漸地暗淡了起來,動作很緩慢地,把相冊放到了原來的地方。拿了件短袖衫,穿在了身上。回頭嘴角勉強的對她一笑:“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提它做什麼呢?”
歐陽喬喬看到他這番牽強的笑容,心裏也是為之一緊,酸酸的感覺升騰了起來。果然,他的身世,給他造成了許多的傷害。可能,至今他都沒能從那樣的痛苦之中脫離出來。即使是笑嘻嘻也好,換了也罷,都是轉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遮掩心中那難以抑製的痛苦吧?
她再看許逸凡的眼神時,已經多了一絲柔意,就好像是女人特有的母性一樣。對可憐的孩子也好,小動物也好,都會有憐愛之心。
她也是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有些懊悔的對他講:“老許,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用這麼殘忍的方法,剝開你心中的傷口,讓你再次痛苦。心理學可是我,我專修的課程,假如你想找個傾述對象的,不如我來給你當吧?”
“是的,我的身世很淒慘,很可憐。我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早已失去了活著的意義了。”許逸凡眼神之中飽含著痛苦之色,嘴角邊也是抽搐不已。雙手捏著了個拳頭樣子,骨指間咯咯作響,連手背上的青筋,都爆棚了起來:“喬喬,你說我這樣的災星,該不該死的早點啊?省得去連累了家人和身邊的親人。”
“別這樣,好嗎?許逸凡。”歐陽喬喬好像很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悶一樣,心裏也是替他難過了起來,尤其是一想到他老爸留下的相冊,頁麵上的那些話,還有那段寫的很不工整的臨終遺言。
她心頭,好像是被一股莫名悲痛的情緒給堵住了,眼淚,又是忍受不了的湧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都是我的不對,是我不好。不過,假如把一些負麵的情緒,長久的壓抑並深藏在心裏的話,會慢慢變壞,後來形成了很是不好的後果。必須要找個人傾訴下,幫你分擔些才可以的。”
許逸凡深深的盯著她的臉,複雜的眼神在劇烈的湧動。突然間猛地一下將她擁抱在自己的懷裏,聲音嘶啞而低沉的說:“喬喬,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樣美麗與善良並存的女孩子。我真的很是感動,也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