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磊是寧雁飛的前男友,和寧雁飛分手之後,火速另結新歡。
而這新歡,正是寧雁飛和薑鬱的同班同學。
薑鬱看得有些反胃,也不想同他們兩人打招呼。她盡量側著臉往洗手間走,路過馮磊那台時,文玲撒嬌甜膩的聲音傳來:“呀,這麼簡單的一個球,竟然沒有打進!”
薑鬱實在忍不住,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說:“那不是很正常?人有失蹄馬有失手嘛。”
文玲聞言,感覺麵子有些掛不住,於是從馮磊懷裏掙脫出來,反諷道:“喲,這不是薑鬱嘛,數學剛考了零分,要是這語文老師也聽到你胡亂搭配俗語,估計要氣死了吧。”
薑鬱絲毫不讓,唇角掛著冷笑道:“也有‘人有失蹄’這個說法吧?不然,有的人怎麼會被稱為‘小浪蹄子’?”
“你——”文玲聽出薑鬱的話外音,氣得臉都漲紅了。
她一改剛才的柔弱形象,口不擇言地對薑鬱說:“你特麼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兒!以為自己是什麼好貨色?就是個妖豔賤貨,還以為自己是朵白蓮花呢。”
薑鬱筆直地站在那兒,也沒有動怒,而是冷笑著答:“咱們倆誰是妖豔賤貨你心裏清楚,人馮磊和寧雁飛還沒分手呢,你就從中作梗挑撥離間,就你這樣的□□,放古代得浸豬籠吧?”
馮磊臉色劇變,正想開口嗬斥時,文玲已經惱羞成怒地衝到薑鬱麵前,厲聲質問:“你他媽說誰是□□?”
回罵還不解氣,文玲怒氣衝天,已經揚起手要去扇薑鬱耳光。
薑鬱閃得很快,她後退兩步,躲開文玲那隻手,卻不小心踩到了背後一個過路人的腳麵上。
身後傳來一聲悶哼,薑鬱趕緊回頭去看,當她抬頭對上邵景行那雙眼時,心髒停跳一秒,接著又好像突然被人用繩子吊起來,直奔嗓子眼兒。
薑鬱沒有想到,再見到邵景行時,自己會如此心生喜悅。以至於文玲繼續衝過來要打她,她都遲鈍得忘了反應。
邵景行眼疾手快地拉開薑鬱,將她護在身側,氣質驟然冷峻了下來。他看著氣鼓鼓的文玲,淡漠地說:“要打架?”
邵景行個子高,神色清冷又嚴峻,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文玲一時發愣,馮磊終於反應過來拉她,一臉不痛快地說:“玲玲,算了,不跟這樣的人計較,咱們走吧。”
文玲並不畏懼邵景行,隻是不想當著男友的麵繼續撒潑撕破臉,隻好任由馮磊拉著她走。
走之前,她還不忘惡狠狠地衝薑鬱說:“你給我等著!”
薑鬱滿臉不屑,根本不把文玲放在眼裏。
她本想和邵景行多聊幾句,可是因為內急,隻好說:“我先去廁所,你在幾號桌?”
“6號。”
薑鬱點點頭,匆匆進了洗手間。
幾分鍾以後,當她出來時,看到邵景行還站在那兒,背靠著牆,一手抄在黑色的休閑褲兜裏,一手拿個手機在輕輕滑動,走廊的柔和彩燈照在他的發絲上,映襯著他靜淡的臉。
薑鬱心頭一暖,胸腔中忽然湧上一絲奇怪的情緒。
那感覺很奇妙。
說不出,咽不下,需夜深人靜,細細品。
兩人一起去了邵景行開的6號桌。這張球台在小包間裏,所以薑鬱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
包間裏靜靜的,薑鬱看著桌上散亂的七彩球,笑道:“原來你是打斯諾克的選手,難怪上次用九球桌,你虐我跟虐一隻螞蟻似的,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