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姓紀的男子,你說會不會是紀清棠啊。”白井垣雖不怎麼相信有這麼巧的事,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狗血劇看多了,難免就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姓紀,有說叫什麼嗎,這姓紀的,在這帝都也不少見,怎麼就見得是紀清棠了呢?”翻身離開了白井垣身上,將人摟緊懷中,對視望著,如一潭秋水,被攪動了,滿是波瀾。
“猜的,具體等小九他們查出來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就不奇怪?”白井垣半起身說道。
薑陌忘讓人躺在枕頭上,“奇怪什麼?奇怪江陵為何要找這姓紀的男子?你會無緣無故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嗎?”
聽聞薑陌忘的反問,白井垣陷入了沉思,的確沒人會耗費力氣做沒用的事,就像尹蘇綏殺了那麼多夢妖,隻是為了逼睢十三娘出來。夢妖恨的不隻是尹蘇綏這個惡魔,還有害得他們變成現今這幅境地的那個夢妖,隻不過無人知曉那夢妖究竟是誰,夢妖擅於易容換臉,自然不容易找出睢十三娘。
表麵上尹蘇綏屠殺睢十三娘的做法,不敢苟同,其實細細想來,他這是殺人以添助力,他殺得越多,夢妖越怕他,就越想找到睢十三娘。
“你把睢十三娘的消息散布出去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話題不再糾結於紀姓男子身上,一切還是要等小九探查出情況來,方才能推測一些東西。
“昨日派人今日早晨將睢十三娘的信息給紀清棠他們,散布消息的事,還是他們來做比較好。”薑陌忘心中自有打算,這樣不僅尹蘇綏會知道他要找的誰,也能讓一眾夢妖前去尋找睢十三娘的藏身之處。
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隻不過,怕是除了江陵,無人知曉睢十三娘已經用了玄明粉滌骨。這茫茫人間世,找一個人又如何容易,更何況一隻會變臉的妖怪呢。
大街小巷除了尹蘇綏的通緝令,如今又添了一人。
常年懸掛通緝令的榜單周圍,圍了許多平民百姓,紛紛竊竊私語,這通緝令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因為它無畫像,隻講述了這通緝犯的事,這才知曉,原來掛在它身旁的畫像就是在找這通緝令上的人。
這群人中,有一個女子看了這通緝令,心下暗道一聲糟糕,這要如何是好,她並非無親友,也知曉她的住處,怕是要帶著阿寧過著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的日子了。
睢十三娘覺得江陵是不會泄露她的消息的,因為通緝令中並沒有提到紀寧,那麼還有誰知曉她,她如何都是想不通的。還是盡量早些趕回家,帶著紀寧離開那處才好。
到時候另外購置一套房產,這處就當做一個廢棄的園子。睢十三娘想的周到,迅速趕回到家。現在唯一慶幸之事,就是親友並不知曉阿寧的存在,不然定然是要拿阿寧做下賭注了。
“阿寧。”睢十三娘關上門時,喚了一聲紀寧的名字,“準備一下,娘親和你要離開這裏。”
“娘親,為何我們要離開這裏?”明明這裏很好啊,孩童天真,還未入世俗,難免叫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