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的寵溺,白井垣選擇性地忽視不看,他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給甜死了。“我的好,你才剛知道啊,今天你就睡外間吧,別上床了,我嫌擠。”
特順手地將白井垣臉往一旁拍了拍,這種傻狗就應該晾兩天,不然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然而實踐證明,次日,白井垣一整天沒有下床,因為全身上下和跟車碾過的一樣。
“不行,你夫君我,器大活好,堅挺持久,怎麼可以睡外間呢。”這種葷話在私下說說,那叫閨房之樂,這直接在人家的成親的場麵上說出來,簡直就是太黃暴痞了。
幸虧,現下一群人正在給新郎敬酒,將視線引了回去,不然這種話被人聽了去,薑陌忘這人設估計要崩塌,比如來個薑模樣外冷內騷,器大活好之人,白井垣想想這個畫麵,就冷不丁地一個瑟縮,那畫麵太可怕了。
紀清棠居所外,紅燈高高掛起,滿庭的桃花紛飛,送來上天的祝福,木門之外,有兩個長的小巧精致身著紅衣的丫鬟守著。
一陣白霧散落,兩人就貼著木門癱倒了下去。
房中坐在床沿邊上的睢十三娘聽到門外有所動靜,卻有些不以為意,婚宴之中,總不乏搗亂之人。
吱嘎一聲,木製雕花鏤刻的門被輕手輕腳地打開。
頭上被蓋了錦帕,遮住了江陵的視線,入目的是一雙黑靴,這不是紀清棠的腳,紀清棠今日都是一身紅色,怎麼可能會有黑靴。而且進來的腳步聲,比紀清棠的腳步聲更為輕些。
這腳較之男人又有些小了,江陵徑直摘下了蓋在頭上的紅色錦帕,視線自下而上看著來人。
“你是?”這眼前的分明是個男子,可個子還是比尋常男子小了許多。可江陵自認為應該沒有見過這個男子。
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房內的機關順勢被啟動,地上畫有陣法,男子掙脫不來。
“江陵,你為何出爾反爾。”一出口,江陵便聽出來是睢十三娘的聲音。她以為薑陌忘會在大廳中動手,沒想到將機關設置在了這新房之中。
睢十三娘跪在地上,身上覆蓋了一張捆仙索織成一張細網,無法動彈。
江陵搖了搖頭,卻沒有想幫一把睢十三娘的想法,“我沒有出爾反爾,我若是出爾反爾,憑著玄明粉我就可以找到你,這一次隻不過是設計引你上鉤而已,十三娘,我們並不會傷你,你若是配合我們,白井垣答應給你查紀清棠失憶的事,我們也不會太過難為你,功過相抵,你可能覺得你自己不要緊,可你還有一個孩子,你可想過失去母親的滋味,你若是不知曉,我可以告訴你,那是怎麼樣的感覺。”
說起此話之時,江陵的語氣9黯然神傷,她自幼沒了母親,自然懂得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將心比心罷了。睢十三娘雖然活的時間比她長太多,可也許是人世呆久了,也染上了人的氣息,變得有些過於善良了,那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