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陌忘聽聞睢十三娘的言語,知曉她是同意了,可是他並不能確保睢十三娘這是不是誘敵之計,想借機逃跑。

睢十三娘隻是徑自搖了搖頭,“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找我,其實你大可放心,我不會逃的,我若是逃了,江陵自然是可以找到我的下落,說得值當些,我現下與她骨血相連,根本跑不了。”

更何況,尹蘇綏還在外麵瞎溜達,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裏更為安全了。

薑陌忘雖然不知曉為何兩人會骨血相連,但卻看向了江陵的所在之處,見她點頭,才收回了那捆仙網。

剛從網中出來的睢十三娘看著江陵的一身嫁衣,笑得有些淒涼,“這身衣裳真是好看,他也說過要給我做一身呢,到頭來,等來的卻是他要成親的騙局。”

兀自將自己用手拄了起來,睢十三娘看著眼前長得差不多模樣的人,隻能往黑衣的那人那裏走,另外一人則是剛才一直站在睢十三娘身後,現下站在薑陌忘身旁的白井垣。

睢十三娘臉盲,隻能看衣裳來識別人。不然她大可以截走紀清棠,之所以這麼準確得能定位江陵的大概位置,也是托了玄明粉的福氣。

薑陌忘之所以能抓到睢十三娘也是歪打正著,他的願意是睢十三娘會吃醋,來新房殺了江陵的。

隻能說傻狗有傻福。

“走吧,你說說該如何做。”睢十三娘如今也隻能配合薑陌忘與江陵,別無他法。

“等婚宴散了,就可以了,你附耳過來。”薑陌忘對著睢十三娘招了招手,讓睢十三娘前來聽吩咐。

一頓嘰裏呱啦之後,隻聽到睢十三娘的一句,“我知曉該如何做了。”

“十三娘,你且慢,這身衣裳,本就非我所穿,你等我一會,我將衣裳還給你。”江陵見睢十三娘要走,連忙攔下了她,“還煩請兩位下去,叫紀公子過來一敘。”

白井垣拉著薑陌忘出了房門。還特細心地給把門關上了,廢話,兩個女孩子換衣服,不關門像什麼樣子,兩個大老爺們在場也總是不好。

雖然他倆是斷袖沒錯,但是作為斷袖,他倆也是有底線的斷袖。

“你這又是何苦,他又不認我,穿上也是不認的。”睢十三娘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出落得落落大方,真是我見猶憐。

這句你又是何苦,不知是在說她自己不曾死心,還是說江陵的好意太過多餘。

“他認不認我是不知曉,我覺得我大概是認的,他失憶了,你不能怪他。”江陵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是認江陵與紀清棠是真的相識,並且紀清棠與紀寧同姓。

睢十三娘就算認不得,可是紀寧的那一聲不要爹爹了,卻是真真正正地證明了紀清棠的確就是睢十三娘一直在等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