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夫人已經昏迷了兩天三夜了。”
病房裏,白色大褂的醫生戰戰兢兢的彙報著。
“嗯?”
男人淡漠的從嗓子裏應了一句。
“如果夫人再不醒來的話……可能就很難說了。”
對著那雙涼薄如斯的眸子,醫生的語氣越來越低,他從來沒有見過如秦司衍這般冷漠無情的男人,對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竟然可以做到這麼殘忍。
男人靠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兩根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指間夾著半截忽明忽暗的香煙,隨著醫生的話落音,男人冷峻的臉上麵不改色,但是那輕微的一震,還是被手中煙頭那飄飄灑下去的煙灰,無限放大了他的不淡定。
什麼叫不好說了?
不就是沒了個孩子嗎?怎麼就會不好說了?
夢柔還在隔壁床躺著,她也同樣失去了孩子,但是不也還好著呢嗎?
明明是她先殺了夢柔的孩子,就算她的孩子沒有了,那也隻是剛好彌補了夢柔的痛楚而已,她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
看著躺在病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光線昏暗的緣故,整個人都像是消瘦了一大圈。
男人擱在腿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直到最後煩躁的將手裏的煙頭掐滅。
“想辦法,給我救活!”
鬱氣凝結在胸口久久無法消散,他救她隻是覺得她如果就這麼死了,那才算是給了她最大的解脫,她都還沒有去給許夢柔道歉,還沒有獲得夢柔的原諒,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就死了的!……
從噩夢中驚醒,薑曲時渾身香汗淋漓,手指也不自覺的緊緊拽著身下的床單。
渾身都虛弱的不像樣,就連她想要從床上坐起來這麼個動作,都仿佛已經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渴……就連嗓子裏也幹澀的仿佛要冒火了一樣。
薑曲時眯著眼睛左右環視了一圈,終於在右手邊的床頭櫃上發現了一袋一次性杯子,還有一壺水。
伸手去拿。
“嘭!”
與此同時,一身黑色筆挺西裝的秦司衍正在隔壁病房的陽台抽著香煙,聽著身後女人溫聲細語的和他說話,有點心不在焉。
巨大的動靜從隔壁病房傳出,秦司衍臉色的表情頓時有了點輕微的變化,然後也不管靠在病床上和他輕聲說話的許夢柔,直接破門而出,直奔薑曲時的病房而去。
許夢柔的視線在男人背影消失之後,移到了陽台玄關處……
剛剛還夾在男人手指的香煙,此刻摔落在了地上,煙頭上明亮的紅點,緩緩熄滅。
許夢柔的手指驀地握緊,臉上的溫柔婉約瞬間破裂,幾欲扭曲:薑曲時,你的命還真大!
薑曲時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被摔疼了的屁股,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她支起身子,一道陰影便遮在了她的跟前。
緩緩抬頭,入目的是男人那張始終冷峻淡漠的麵孔,斜飛的劍眉濃密漆黑,細長的黑眸仿佛是被打翻了的硯台,黑得十分深沉。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恨她入骨麼?怎麼會守在她的床前,難道是因為愧疚或者是自責嗎,薑曲時暗暗的想。
“薑曲時,你又在這裏裝可憐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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