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這樣子啊,那你今天回來嗎?我今天做了好吃的,給你補補身體。”方萍在那邊繼續忙碌著。
穆瓊月眼淚模糊了雙眼,說話不由得帶著些顫音:“我……我晚些回去。”
“小月,你怎麼了?”方萍聽出了穆瓊月的異樣,“怎麼哭了?是不是在外麵有人欺負你了?”
穆瓊月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控製著自己的聲音:“沒有,外麵太冷了,所以說話有顫音。”
“奧,這樣啊,那你早些回來,外麵是有些冷,我給你準備了湯,對了,玄曜那孩子什麼時候回來啊?昨天晚上風風火火的就跑了,我都忘記讓他多穿件衣裳了。”
方萍在對麵叨叨了許久,後來還說起了戒玄祖,穆瓊月就隻是聽著。
前段時間,他的小兒子差點死了,而現在,他的大兒子住在醫院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她的年紀大了,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
穆瓊月什麼都沒說,隻是告訴他戒玄曜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掛斷了方萍的電話,穆瓊月這才拿出手機給戒玄祖打了一個電話。
現在的戒玄祖已經平安了,但是他還沒離開美利堅。
“大嫂,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不會是來找我討債的吧?多虧了大嫂,我現在生龍活虎,你要是真的討債,我也不介意。”那邊的戒玄祖笑著說道。
穆瓊月聽著他的聲音,過了許久才終於開口:“你回來吧,咱媽應該想你了,你大哥這段時間可能不能照顧他們,他們老了,身邊需要有人陪著。”
穆瓊月說話的顫音根本控製不住,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流。
那邊的戒玄祖迅速發現了異樣,對著電話那頭的穆瓊月說道:“大嫂,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大哥……病了。”穆瓊月說完再也控製不住了,抽泣聲響起,手不斷的抹著眼淚:“我……我應該早點跟出去的,不應該留他一個人在外麵,他被人打傷了。”
穆瓊月斷斷續續的說著,戒玄祖的手機被查澤搶了過去:“小月,你別哭,我馬上回去,你等我。”
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沒有絲毫的猶疑,甚至是連東西都沒收拾,買了機票直接從美利堅去了華夏。
戒玄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查澤一起去了醫院。
那時的穆瓊月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坐在戒玄曜的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當門被打開,查澤率先走了進去,而穆瓊月看到他的一刻,沒有給他往日的儀式,而是開始掉眼淚。
“澤哥……我是不是真的是克星?”這是她的第一句話。
這讓查澤心疼不已,上前去抱住了穆瓊月。
她確實成熟了不少,但是心髒再強大的人也經受不住這種三番兩次的打擊。
“怎麼會,你是我們的福星,怎麼會是克星呢,他會醒過來的,你看戒玄祖不也醒過來了嗎?現在生龍活虎的。”
說完之後,戒玄祖連忙附和:“是啊,大嫂,你不要太傷心,大哥不會有事的。”
戒玄曜受傷住院的事情沒有告訴方萍,當穆瓊月將戒玄祖和查澤領回去的時候,方萍看到戒玄祖眼眶就紅了。
“你小子也知道回來,都多久沒來看我了?”方萍一邊責怪一邊抱住了戒玄祖:“我以為你小子死在外麵了。”
說著說著,家中的氣氛變得格外的沉重。
當初戒立言在外麵的時候也是這樣,什麼時候走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現在他的兩個兒子也是。
戒玄祖被方萍拉著聊了許久,在方萍的麵前,穆瓊月將自己控製得很好,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氣氛格外的溫暖。
穆瓊月每天都會以上班為由出門,實則是去了醫院,去完醫院,她會再去看姚悅。
左權知道了戒玄曜的事情,心裏也不是很好受。
他叫戒玄曜叫了那麼多年的曜哥,他們的關係是真好,前段時間因為姚悅的事情而沒控製住脾氣,卻沒想到最後戒玄曜也受了重傷,和姚悅一樣。
左權不知道如何安慰穆瓊月,因為他連自己都無法安慰,他最愛的女人,還躺在床上。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寒冷的冬天慢慢的過去,迎來了萬物生長的春天。
戒玄曜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他沒有醒過來。
姚悅,也沒有醒過來。
三個月的時間,穆瓊月好似已經習慣了兩邊跑的生活。
“其實病人現在各方麵已經很穩定,不需要再住在醫院裏了,他是否能醒過來,那就要看他的求生欲望和你們的努力了。”
依舊是和當初的姚悅一樣,戒玄曜可以出院了。
隻是他無法睜開眼睛,無法和穆瓊月對話。
最後穆瓊月也為戒玄曜準備了一處和姚悅住所一樣的地方,因為她不能將戒玄曜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