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沒有親自跟蹤钜子行蹤,這才跟丟了。”
焰靈姬很是自責。
焱妃已經露麵現身,表示為大燕祈福完畢,這就要回去相夫教子了。
這也說明她辦完了想辦的事情。
“是我舍不得你離開我半步,這才交待給屬下去辦的,怎麼能怪你呢?”
韓經溫言撫慰,狗糧直接塞進了護衛在身畔的典慶嘴裏,後者表示早就習慣了,絲毫沒有起初雞皮疙瘩一地的不適。
“再說了,機關城隱藏於深山危澗之間,墨家钜子何等身手,跟丟了也無可厚非,典慶大兄身形如此惹眼,總不能讓大兄親自輟於其後吧?”
焱妃表現得越正常,說明六指黑俠已經慘遭毒手,接下來就看墨家的反應了。
钜子的驟然失蹤,暫時並沒有在墨家掀起軒然大波,畢竟六指黑俠獨自外出約見密友數日不曾露麵也是有過的。
燕丹經過一段日子的思考,情緒有所回複,雖然仍舊有些萎靡。
“思及抗秦大業,心神為之所傷,難為夫人這段時間的照顧。”
燕丹隻是一時被失望絕望等各種悲觀情緒擊破了心防,現在已經有所調整。
焱妃剛祈福歸來,立即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妻子的支持與鼓勵給予燕丹莫大的溫暖。
“緋煙,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倒下的,燕國還有這麼多政務等著我去處理,裏長城還有反攻的機會。”
匈奴還未起兵,牽製乃至攻破秦國邊防,楚國才是能真正打垮秦軍的主力,現在還沒有不好的消息傳來,而且秦軍在南麵采取守勢,士卒數量遠遠不及楚國的動員量。
“丹,不要讓自己太過於勞累,千鈞重擔都壓在自己心頭,無論如何,你都還有我跟月兒。”
焱妃柔聲寬慰,“上次墨家動議,钜子不許介入天下紛爭,其他人我看還是心向著你的,你再找钜子談談,盡訴苦衷,興許他能改變心意也說不定。”
“也隻能如此了,無論钜子態度如何,我都要親自率兵遠擊秦軍,將秦人趕回函穀關。”
燕丹拍拍焱妃的柔荑,“你就在家好好照顧月兒,將來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出落得像你一樣,既善良又美麗。”
詢遍整個墨門,誰也不知道钜子所在,這下子墨家才重視起來,查詢首領下落。
“得了塊隕鐵,打磨了有段日子了,十天前钜子與我約定,第二天上午會觀老夫鑄劍成形,沒想到第二天钜子失約未至,我也沒當回事,現在劍都快到開鋒階段了,钜子還是沒有現身。”
徐夫子的話無疑坐實了钜子的離奇失蹤,而且多半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要知道六指黑俠自入墨家以來,一直以誠信待人,無論是參與機關改造還是木工建造,向來無失約這舉,這次未免太過於反常了。
苦尋無果,墨家已經在沒有首領的狀態下度過了惶然的半個月,終於有人主張重新推舉钜子處置墨家大小事務。
“钜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推舉出新首領勢在必行,我等俱無疑議,隻是按照墨家規矩,幹係重大的決定當由天誌決定,首領繼任沒有上任钜子的指認正好也適用於此例。”
班老頭所說的天誌是類似於農家炎帝訣的墨家獨有規矩,萬事萬物,不能違背上蒼的意誌。
“隻是眾多統領在外辦事未歸,舉行天誌還要召集眾首領齊聚機關城,另一方麵也是留是時間繼續打探搜尋钜子的下落。”
雖然都在心底猜測六指黑俠多半身遭不測,但還有抱有萬一之想,眾人無不對班大師妥善的提議點頭稱是。
本來應當由墨家二號人物燕丹安排布置這一切的,隻是他最近突然變得沉默寡言,有點魂不守舍,班大師這才替他扛下了擔子。
“聽說了嗎,這個月底,我們墨家的各位統領都要出發前往機關城,在天誌下推選下一任钜子。”
“這還有什麼好推選的,誰不知道下任钜子是燕丹統領啊!”
消息在墨家傳開,弟子都議論起來。
“我入墨家六年了,還從沒進過機關城呢。不過,我對此次天誌倒有不同的看法。”
“來福,沒看出來呀,你還能看透統領們的心思?”
有人嘲笑名喚來福之人。
這個來福不通武藝,手腳也不是很靈巧,曾在齊國繼承了先人留下的不菲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