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問了那公公的信息,然後才讓宮女們散了,她則出去,跟陳禮德細問那公公的事。
說起那公公,還跟陳禮德有點淵源,兩人是同鄉,所以陳禮德提拔了他做副總管。
陳禮德聽蘇離問起他,還以為是來秋後算帳的,噗通一聲跪下,“王妃娘娘饒命,奴才若是知道他那麼不是東西,怎麼也不會提拔他做副總管的啊。”
“你自己說說,他做了什麼?”
陳禮德伏在地上不敢動,因為這次的宮延動蕩,他背後靠著的人早就倒台了,所以他不敢隱瞞,戰戰兢兢的說道:“那小豆子,淨完身後,還喜歡女色,內務府中,一直有性子軟的小宮女被他相中欺負,奴才也是有一回,在路過他房門的時候,見菊清從裏麵哭著跑出來,進去一瞧,發現他在藏鞭子……”
“奴才說教過他了,但那時,奴才內務繁忙,哪能日日都盯著他,後來……興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讓他一頭栽下井中,淹死了。”
“怎麼確定是淹死的?”蘇離問他。
陳禮德結巴了一會,“掉進了井裏,自然是淹死的,有人目睹了。”
“是誰?”
“可真是不巧了,前不久,目睹小豆子淹死的老公公……自己,吊死了。”陳禮德哭喪著臉,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兩件事不是一般的巧。
一說到吊到,蘇離眯起了眼睛。
那個跟組織有關聯,曾經出現在幾個皇子公主死亡現場的公公,就是內務府的人,在被她跟墨連瑾發現後,自己吊死在了內務府。
這麼看來,所謂的目睹,大概就是行凶了!
菊清為了報恩,替組織以命設局,這個局,看似簡單,解起來卻難,究竟還能從哪裏下手?
安帝!
蘇離緊了緊雙拳,腦海裏浮現出安帝的身影。
當年墨連瑾母妃的妖胎案,死了幾個皇子公主,安帝對外雖然宣稱這是妖胎在克命,但那幾個皇子公主的死法,與組織的作案死法一致,安帝當年肯定也調查過,知道些什麼。
離開內務府,蘇離直接去禦書房求見安帝
路上,長生適時跳出來,“宿主大人,這個案子已經成為了係統任務,破獲後,可獲得一百點生命值,宿主大人要加油!”
“那你給我點油?”蘇離懟他。
長生模擬了一下縮脖子的脖作,慫慫的開口,“我是給不了宿主大人油了,但我可以乖乖滾回去呆著,滴……”
這是長生第一回聰明的主動溜走,沒受到蘇離毒舌的荼毒。
蘇離不禁感歎,長生這是要變人精的節奏麼?
到了禦書房,安帝很幹脆的就見了蘇離。
蘇離一走進去,他立刻抬手示意,“別請安了,你身子多有不便,來找朕,是因為老五的案子?”
蘇離點點頭,“嗯。”
安帝放下手裏的奏章,一雙令人看不透的眼睛,直直盯著蘇離,沒說話,似乎在等著她先開口說明來意。
蘇離抿了抿唇,在腦海裏組織了一會語言才道:“我想問關於組織的事,當年妖胎案,父皇都查到了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這個跟老五有關的案子,是組織做的?”安帝濃黑的眉往上挑著,食指在桌案上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