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舟眨巴著眼，唯唯諾諾道：“對，對不起。”
說起來根本就不是陸輕舟的錯，她道是想瞪邵雨露，可是女一演的完全不是受害者，反而像要吃人，沒等陸輕舟的目光掃向她，她就已經惡狠狠的瞪了回來。弄得陸輕舟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這個本應處下風卻比小三還強悍的正室。
“對，對不起，你是小結巴啊？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老子要的是一遍過。”
宋導演對著陸輕舟惡狠狠的罵了一頓，海燕倚著牆，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她倒是挺想幫陸輕舟的，可是沒折，也不知道這姑娘正在走哪門子的黴運，換了是別人她還可以找人出頭，可攤上正當紅的邵雨露，她這個業界最強經濟人也沒辦法。總不能帶陸輕舟去自立門戶吧。
陸輕舟漲紅了臉，海燕實在看不下去，等導演再次喊“卡”的時候直接衝上去將她拖走：“我帶她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沒等宋導開口罵娘，陸輕舟就被海燕拉跑了。而倆人唯一的去處，便是這棟貴得死人的公寓的洗手間。
“你怕她什麼？”
海燕習慣性的叨起煙，點燃抽了一口。陸輕舟真的洗了把臉，冰冷的水著實讓她冷靜不少，也消除了一點恐懼。
“我。”
她就是怕，原本對戲理解得很到位，或許是因為挨了邵雨露幾耳光的緣故，現在見到她陸輕舟就禁不住打抖。
“邵雨露曾經不過是個夜場的賣酒小姐，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當然不僅僅是嚇唬人，你連這種貨色都害怕，以後怎麼在娛樂圈混？”
“賣酒小姐？”
陸輕舟極不情願的說這四個字，她無法將曾經以為神聖的娛樂圈，光彩照人的明星們同下九流地方的人相提並論。
“是，不然你以為她是什麼？富家女？大家閨秀？別傻了，也隻有你才會以為大多數人是靠所謂的能力拿下娛樂圈一姐的地位。其實，她們和小姐有什麼區別？不過價錢貴了點，包裝得好看點。”
陸輕舟有那麼一刻時間駭然的說不出話來。海燕輕蔑的笑著，朝天悠然吐了個圈。
“怎麼？覺得很齷齪？你可別小瞧這些出來賣的，能賣出去才是真本事。”
陸輕舟喃喃道：“我，不想賣。”
海燕笑著摁滅了手裏的煙：“小姑娘，我說這麼多是讓你好好演戲，賣你還得給你上包裝，早著哪，放心，什麼時候你帶我見見你的金主，如果不是什麼大人物，姐向你承諾，你的第一次絕對會賣個相當好的價錢，而且，保證你星路順暢，紅得發紫。”
陸輕舟用麵巾紙擦掉臉上的水，一臉蒼白道：“不用了。”
她將麵巾紙摔進洗漱池，提腳就走。
“你有沒有最愛的人？演戲的時候想想你真正愛的男人，被邵雨露阻擋不讓你見他，你就不會衝她發個火？”
海燕的話被陸輕舟扔到身後，她的腦中浮現封子顏的臉。被人檔著不讓她見封子顏，她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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