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推進洗手間,再到櫃子裏為她找出家居服擱置在病房裏的沙發上:“明天我通知夏嫂來這裏照顧你,這樣你又可以不分心的日夜盯著封總,還可以抽時間看劇本。有夏嫂在相信你也放心。讓她在這裏為你做點可口的飯菜,年後變成一個漂漂亮亮的陸輕舟再出門。”
海燕聽到洗手間裏放水的聲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隻要陸輕舟別再神神叨叨的她就放心了。可憐她這個經濟人也是帶出了業界第一朵奇葩,前段時間還以為自己可以讓陸輕舟把自己當豬養,結果好日子還沒過到一年就開始要過著牛的生活了。
海燕又為她把室內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便走了。晚上九點她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陸輕舟這種長期不肯應酬的明星就得由她去周旋各種關係了,臨走前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封子顏恨恨的聳了聳鼻頭,還好他娶的是陸輕舟不是自己,否則她會讓他在床上爛死算了。
陸輕舟清爽的洗了個澡,病房內的空氣和采光都很不錯,樓層也高,窗戶外是X市的高樓街景,總之一句話,有錢就是好。
陸輕舟洗了澡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睡意也跟著襲來。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掀開了旁邊加床的被子窩了進去。
房間裏隻留了一盞暈黃的廊燈,陸輕舟睜著眼看著病床上的封子顏,看著看著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牆壁上的鍾嘀嘀嗒嗒的走著,當兩枚指針都同時指向淩晨0點的時候,病床上的封子顏突然睫毛閃動,右手指也反射性的彈跳了幾下。
病房裏依舊靜得出奇,唯有陸輕舟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沉重。牆上的鍾仍在嘀嗒作響,封子顏的手也動得越來越厲害。當長指針走過6的時候封子顏猛的睜開眼,入眼盡是白得讓他壓抑的牆麵,他動了動唇卻發不出聲音。
又躺了一小會,當他將力量都齊聚在一個點時,終於起身坐了起來。病房裏充訴著藥水味,雖然不濃卻也讓人極為不舒服。封子顏感覺自己的嘴裏都是藥味,手上還掛著點滴,小腹因為掛點滴的原因微微有些發漲,但很快又沒有了那種感覺。
因為他已察覺到自己的下體接了一根疏尿管,他伸手拔到輸液的針頭,再慢慢的下床。環顧四周盡是一片陌生的不舒服感,除了身邊那張床上千年不變的讓他溫暖的臉。封子顏穿著醫院裏發的病人統一服裝,輕輕挪著步子走向陸輕舟。
他腳步很輕,就怕不小心會吵醒了她。暈黃的廊燈穿過牆壁的拐角透照了過來,封子顏借著光看著她略顯憔悴的臉,整個胸腔都透著濃濃的暖意和自責。他的陸輕舟,他所珍愛的女人,他曾暗中發過多少誓要讓她幸福,如今看看他都給了她什麼?
他於微弱的燈光中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她的光潔的臉,睡夢中的陸輕舟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正含情脈脈的盯著她,恨不得立刻將她摟入懷裏疼個夠。陸輕舟側著身子,鼻子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