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舍得傷害他?她暗戀了他那麼多年,不是為了這一天弄得像仇人一樣。她多想好好的愛他,他這段時間對她越好,她於心裏就越恨他。
要是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沒有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死亡,多好。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封子顏出了船艙,徑直的找到大副,從他那裏拿了點藥先將傷口的血止住,大副看到他的樣子趕緊到岸上去就近的醫院幫他找了醫生。醫生來幫他縫了幾針才讓傷口不再出血。
“傷口有點深,幸虧鋒利的東西劃開了好得也快,隻要注意傷口不要浸水,小心飲食不要吃魚等容易讓傷口惡化的食物就可以了。”
醫生為封子顏縫好針後又給他開了些外敷的藥和消炎的內服藥,大副送了醫生出去,回來的時候已不見了封子顏。
陸輕舟抽泣了許久,聽到船艙門口傳來穩重的腳步聲,知道是封子顏回來了她立刻止住了淚水。
封子顏頭上的紗布觸目驚心,陸輕舟捂嘴,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連躲都不躲。”陸輕舟臉上盡是自責。
“不是什麼大事,醫生上了藥,隻是出了點血而已。”封子顏臉上一派平靜,仿佛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他這麼說陸輕舟更是愧疚,封子顏歎氣將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的麵頰。
“會不會毀容?”陸輕舟伸手小心的碰了一下他的傷口,有紗布包著她看不出來他到底傷得有多重,但是剛剛流了那麼多血,肯定不會像封子顏說的那樣小事而已。
“哪有那麼容易毀容,別瞎想了。現在遊輪停了下來,我帶你去甲板上看看香港海上的景色,這裏的海鷗都不怕人,到處飛來飛去。等你回去了就看不到了,與其白來一趟不如好好欣賞風景。”
封子顏大踏步帶著她出了房間上甲板,雖然幾近中午,天氣卻陰涼沒有暴曬的陽光。海水清澈湛藍,海麵上是四處飛翔的海鷗與一些不知名的海鳥,陸輕舟的視線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封子顏的額頭,他是個演員,靠的是臉吃飯,現在臉成了這個樣子她哪裏還有心情看風景。
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可以選擇離開他,她真的不想傷害他。
“怎麼了?是不是冷?”封子顏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用自己的溫度溫暖著她的身體。
“不是。”陸輕舟搖了搖頭,她多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衝她發一頓脾氣後幾天不理她,可他沒有。
“在外麵待一會呼吸點新鮮空氣,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就進去了。畢竟天氣不好待太久對身體也不好。”封子顏一直抱著她直視著前方。
她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感覺胸口悶悶的。
中午,封子顏得到服務生的通知後直接抱著陸輕舟到了遊輪上的餐廳,陸輕舟發現自昨天他們倆上這艘遊輪時就沒有其他的客人。現在坐在若大的餐廳裏也安靜得像是在家中,除了一旁站著不停為他們服務的服務生之外根本就見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