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嫻溜走之後,剩下兩大一小在餐桌邊上大眼瞪小眼的,霍時欽看了一眼,周圍的傭人挺有眼力勁的,都幾乎躲開了,就是眼前這個小鬼頭霍時彥,衝著江晚一直笑。
說實話,從霍時彥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覺得他這麼礙眼過,他看著霍時彥,正想說什麼,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和江晚說道:“是裴忻雅的信息。”
“哦,她啊。”江晚看起來麵上滿不在乎,還順手給霍時彥夾了一個雞腿,回眸看了一眼霍時欽,看到他拿著手機在那裏,沒有要看短信的意思。
江晚看他動也不動,便說道:“人家給你發短信你就看啊。”她瞄了霍時欽一眼,對方眼巴巴地看著她,“晚晚,你又生氣了?”
“我沒啊?”江晚挑眉,一臉淡定地反問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霍時欽扶額,是嗎可是他明明覺得江晚整個人都在生氣。
而且說出來的話,酸溜溜地,方圓十裏都能聞到這濃厚的醋味了吧,不過想到江晚為了他吃醋,某男人自己心裏其實美滋滋的。
“你不生氣我就看。”霍時欽看著江晚說道,江晚看了一旁在偷笑的霍時彥,一把拿起桌上霍時欽的手機,說道:“你不看,我念給你聽。”
霍時欽拖著自己的腮幫子,饒有興致地看了這江晚,洗耳恭聽的樣子,江晚瞄了一眼手機,開口念道:“時欽,我回國後我們都沒有好好聚一聚,這些年在國外我很想你,今晚八點在老地方我定了包間。”
突然江晚就停住了,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蹙起了眉頭,霍時彥連忙問道:“姐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江晚衝著霍時彥笑了笑,回答道:“小彥啊,沒事兒,姐姐我就是覺得一時間有些作嘔,有的人說話,真是又肉麻又惡心。”
霍時彥聽了江晚的話,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霍時欽在一旁覺得自己冷汗都要下來了,裴忻雅發個短信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曖昧的語氣,難怪晚晚要生氣了。
“哥哥,誰約你啊?”霍時彥癟了癟嘴巴,開口道:“哥哥不留下來陪我和姐姐嗎?”
好不容易哥哥回來了,結果二話不說抱著姐姐上了樓,大半天才下來,這兩人,都沒時間陪他一起玩呢,哥哥就又要走了,霍時彥有些失望。
江晚放下了手機,“老地方?”她語氣拔高了幾度,看著霍時欽,繼續酸溜溜地說道:“霍先生你是去還是不去啊?”
說不惱火吧,那絕對是自欺欺人,你想著有個女人天天惦記著你男人不說,還因為惦記著你男人,在你背後給你捅刀子,這換誰誰能忍啊?
江晚又不是聖母白蓮花,可以輕易原諒傷害她的人,她可做不到,對於裴忻雅這個人,甭管別人如何說她知書達理,就算沒有見過麵,她也已經和她不對付了。
“你如果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了。”霍時欽拉著江晚的手,柔聲說道。
江晚立馬抽出手來,說道:“那這麼說,你原本是打算去的了?”她看著霍時欽,眼神微眯起,帶著點危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