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從十多年前說起。那天,這女人神誌恍惚的來到我們村。由於我老伴是老支書,村民便將她帶到我們家裏來。
“起先怎問這女人,這女人都不說話。這樣在我們家住了有小半個月左右,她神誌有點清楚了,但還是不愛說話。
“慢慢適應我們家生活後,她也不走了,開始給家裏做農活了。
“我和老伴感覺這女子雖來路不明,但長相,人品不錯,幹活也勤勞,剛好我們那大兒子一直說不上媳婦,然後我們問這女子願不願留在我們家,她也不說話,不反對。這樣我們就讓她和我們家那大兒子住在了一屋,成了親。
“在這期間,這女子有時清醒,有時神誌不清,我們就懷疑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也帶去醫院檢查過。醫生開了些藥,就那樣吃著。
“後來我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董翠芳,便她又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我們也無法讓她和我那大兒子領結婚證,但我們對村民卻說,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這些年,我們一直讓她呆在村子裏,不讓她進城,不讓她上街,怕她被她的親人找回去。但我們都沒有拿她當兒媳婦看待,一直都是當女兒一樣對待。”
馬常友老婆一邊說一邊哽咽。
他們這老兩口其實知道自己已經觸犯了刑法,但馬常友是老村支書,村民也就對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哪想現在突然闖進來幾個青年後生,就這樣把這件事給捅穿了。
那董翠芳在一旁也是聽到淚流滿麵,雖對馬常友一家作出這樣的事情很痛恨,但這些年,如果不是馬家收留自己,恐怕自己早已不知流落他鄉在何處了。
真是又痛又恨又憐憫。
一時站在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曹警官警覺這件事應該算是人口失蹤案件,但眼下又沒有可查閱的資料,這事還得回縣裏,回市公安局調十年前的舊檔案才能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便上前來問董翠芳。
“你真的叫董翠芳?”
董翠芳點點頭。
“那你還記得十年前的事情嗎?”
“我記得我有個兒子叫楊小旭,我還有一個愛我痛我的老公叫楊開晨。那時我懷小旭時,由於老公楊開晨的公司剛開始發展,沒有人來照顧我,最終營養不良,情緒低落,導致我在生完小旭後,得了產後憂鬱症。
“我愛人楊開晨也帶我四處求醫,可病情都不見好轉。
“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而我的神誌和情緒也越來越糟,我便把孩子扔在我的老母親那,離家出走了。
“我走了一個星期,出門急,沒帶多少錢財,慢慢流浪到了這裏,真心感謝馬支書一家對我的收留。
“但我也恨你們,恨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欲,私作主張把我又嫁給你們大兒子,利用我的神誌不清。
“我要去找我的兒子,和我的老公。我的兒啊,娘這多年一直不剪頭發就是怕哪天剪了,你不認得我了啊。”
董翠芳說完也嚎嚎大哭起來。
“你的神誌怎一下恢複這好了?剛才你們倆在屋裏做了些什麼?你早點神誌清晰,你也就不會連累我們了啊。”
馬常友驚訝的看著董翠芳。
原來那馬常友給曹警官彙報完那馬三的情況,回頭沒有看見剛才和曹警官一同進來的卓峰,四下尋找時,卻正好在裏廳門口,看到卓峰在對董翠芳比劃什麼。
“肯定是這小子搞的鬼。”
馬常友憤怒的看著卓峰。
“你昨天來的時候,就對董翠芳問這問那,就沒按什麼好心。要是早點發現了,我早將你們轟出去了。哼。”
“馬支書,你作為了一名老支書,知法犯法,現在還不知道悔改,難道真我們公安機關來出麵,你才敢罷手嗎?”
曹警官上前說道。
“唉!......”馬常友一甩手,背轉過身去。
“既然事情很明了了,這樣,董翠芳你簡單收拾一下,跟我們回鎮上派出所,把具體情況屬實一下,然後我們也來查查舊檔案,也通知你的以前丈夫,小孩,做一下DNA比對。還有你們,馬常友支書和老伴,也要跟著去所裏一下。這件事,現在由我們公安機關來接手,相信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