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掩飾住自己的表情,假意是路過這,左右來回查看,走一走,停一停,像在找什麼東西。呼,一下,白影又不見了。
“你找誰?在這幹什麼?”
背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可能是聽到樓房外的聲響,一個男人穿著睡衣開門出來問向卓峰,同時屋內響起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老、胡,誰呀,這麼晚了?”
卓峰回轉身剛準備來回答男人的問話,便看見那白影在那男人麵前環繞,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但又遲遲下不去手,轉了會,隻是對這男人吹了一口氣,呼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卓峰便見到那男人渾身打了個冷顫,一陣哆嗦。
“啊,玉琴又來了!她又回來要找我算賬了。剛才不是給她燒過冥錢了嗎?怎還不滿足,這麼陰魂不散?”
男人裹緊睡衣,朝屋內叫喊道。
“看把你嚇的,都渾身哆嗦了,多大點事,如果實在還不行,明天再去找那個神棍幫你治治她,不就老老實實了?”
屋內嬌滴滴的聲音又道,好像男人所說的玉琴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還很絕情。
“你是誰?我在問你話呢!”
被屋內女子稱呼老、胡的人又朝卓峰問道。
“哦,沒什麼,我剛路過這,如果打擾到你,對不起了。”卓峰道歉道。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在這晃蕩做什麼?這裏可是私人居住區,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那胡姓男子嚇唬卓峰。
卓峰嘴角一動,輕輕一笑,沒理會男子,走出了居民區。
剛才和男子對眼時,卓峰已經查看到這人的精氣很紊亂,時而亢奮,時而低迷,很不穩定,並且周身的精氣能量很不足。
卓峰對這男子的精氣沒什麼興趣,感興趣的是白影為什麼這麼恨這男子,而衍化的形體卻又下不去手。
意識一動,查看白影留下的絲絲痕跡,發現朝另一個方向去了,卓峰便跟著這痕跡朝那個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傍山而建的二層樓房前,失去了白影的蹤跡。
這棟二層樓房雖是獨門獨戶,但設計的很有講究,有院牆,上麵布滿著破玻璃渣,院落門口上方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朝院落裏望去,還有一輛小車停放在那。樓房的整體裝修也很不錯,應該是主人花了點心思和金錢。
可能是倚著門朝裏看產生了響動,也有可能是裏麵的監控設置拍攝到了自己,裏屋的燈亮了,一個老奶奶的聲音響起。
“誰在外麵?是老彭回來了嗎?”
卓峰見到有人亮燈問話,忙回答道:“是我,過路的。”
“你過路的,趴在我家門頭看什麼?我這裏麵可是有監控器的,看得一清二楚,可不要騙我老太婆子。”屋內老奶奶謹慎說道。
正想說什麼,卓峰回頭看到一個老頭打著手電朝這邊過來。
“你在這幹嘛?”那老頭用手電照著卓峰的臉,看了幾眼,走到門口,敲門。
“開門,我回來了。”老頭喊道。
“老彭,是你回來了嗎?這快又做完了一場法事?”屋內的老奶奶開著門,問道。
“小夥子,你在這幹什麼,還沒走?”老奶奶也看到了卓峰。
“怎麼了?”彭老頭問向老奶奶。
“剛才他趴在門縫裏朝院落裏看,我問他做什麼的,他說他是路過的。”
“小夥子,你想幹什麼?可不要想打我家的歪主意喲,我可要打110報警了。”
老頭又用手電照到了卓峰臉上,吼道。
“您是不是姓彭?會做法事?可讓我找到您了。”卓峰將兩人的對話綜合起來,問道。
“是啊,我是姓彭,也會做些法事,你想找我幫你做場法事?”
老頭確認道,回頭又想到什麼:“不過,要做法事,都是白天來找我,可沒有大半夜來找我的。再說,也得提前準備一些祭祀物品,你確定是來找我做法事的?一點都不像啊。”
老頭打量著眼前年青人,搖著頭。
“哦,是這樣的,我是胡老板讓我來的,他說他剛剛拜祭完了,那不幹淨的東西又出現了......”
卓峰話沒有說完,見到那團白影一下閃到自己麵前,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張牙舞爪,麵目相當猙獰,想要將卓峰吃掉般。
果然這話語有效果。
剛才來時,便對這裏周邊一切進行了審視,但那白影一下消失了蹤跡,一定是藏在某處了,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一是可以接近彭老頭,二是可以將白影激怒顯現。
可彭老頭不知道這些。
“什麼?胡老板讓你來的?不是一個小時前剛剛給他的亡妻做了法事,打通下麵關係,燒了很多冥錢,冥元寶嗎?還不滿足?”
彭老頭皺著眉頭,有點不太相信。
以前也做過很多類似的法事,大多都是問詢一番後,搖頭晃腦的說是後人的某某在下麵差錢花了這般,然後讓後人交些錢兩,買些祭祀紙品,在處背陰地焚燒,大多過一兩天便沒什麼事了。可沒有像現在這樣,剛祭拜完才一個小時,便又重新出來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