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大。”栗青應承,順便彙報,“小爺的藥我取了樣本了,一會兒我就送去化驗。”
傅令元略略頷首,旋即一瞥他的膝蓋:“怎樣?傷得嚴重嗎?”
“謝老大關心,沒多大事,就是被踹了兩腳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揉個藥酒就沒事了。”栗青嬉皮笑臉,轉而看傅令元的手,“老大你才要注意,別讓小爺再傷到你了。”
傅令元垂眸,淡淡一勾唇,複掀眼皮子:“今天死了幾個?”
問的是屠宰場的情況。
栗青的神情肅起來:“當場死掉是兩個,其餘重傷抬出來的六個,已經又死了兩個。還剩的四個不知道能再撐下來幾個。”
他壓低音量:“小爺現在是盯準了大家的手。從那些人的傷勢來看,受傷的位置和小爺自己那隻手的傷口接近,而且還往他們的手上注射藥物,如果我沒猜錯,小爺不僅在泄憤,應該還在研究手部的神經,做實驗。”
傅令元薄唇緊緊抿著,久久不語。
…………
阮舒洗完澡出來,手機裏躺著好幾通褚翹的未接電話。
最後附贈的是條消息:“小阮子你怎麼回事?不是要我最近幾天陪你嗎?怎麼你們莊家的家奴說你已經睡了誰都不能打擾不讓我進去找你?你還不接我電話?我被攔在外麵很沒麵子的!我先去專家房裏小憩,你火速來接駕!”
看時間已經是十分鍾之前的事兒了。
阮舒笑笑,快速回複過去。
然後她翻看莊爻發給她的內容:“和榮一與海城的陳家殘餘舊部順利碰完頭開完會。潛伏中。一切安好。”
…………
“不用陪我了,我習慣一個人睡,馬太太應該陪著馬醫生。”
褚翹撇撇嘴,在對話框裏輸入:“別口是心非,你少了傅三肯定寂寞空虛冷,等我馬上過去幫你填補~”
還沒發出去,她聽見腳步的動靜,下意識抬頭。
正見馬以剛完澡出來,雖然是穿著浴袍不比隻在腰上係浴巾的那種露出很多肉,但他沒戴眼鏡、頭發滴著水朝她走來的模樣已Really性感!
褚翹兩眼發直泛出桃心,手指悄然把那句話刪除,改為:“嗯,我也這麼覺得~”
馬以已停定她麵前:“去洗漱,早點休息,明早還要趕飛機。”
哈……?褚翹從男色中斂回神:“趕飛機?”
“嗯。”馬以淡淡頷首,“和嶽父嶽母說好,明天我們回榮城。”煞有介事地頓半秒,“祭拜你外公。”
外公……褚翹愣怔。
…………
大年初二,迎婿日,祭財神,回娘家。
阮舒記得非常清楚,去年的今日,她在傅令元的要求下,帶傅令元回林宅見莊佩妤。
也是那個時候起,傅令元正式接觸到莊佩妤……
中午的時候,莊家家奴受族親的囑托,送來從莊宅的廢墟中搜尋到的一件殘留物——莊佩妤的靈位牌。
便是彼時莊荒年幫忙在莊宅後的小祠堂裏為她立的。
和靈位牌相對無言大半晌,阮舒默默用紅布重新包裹住它,將其和金剛經、首飾盒放在一起。
隨後她行至窗前,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雪霽初晴。
大海和沙灘在和煦的暖陽之下寬闊平靜。
她記得聞野告訴過她,目之所及的範圍,便是當年莊佩妤和陳璽定情的小漁村。
如今回想,已無疑,聞野對莊佩妤和陳璽這段私情的了解,來自阮春華。
而阮春華為何知情……?
…………
海城。
車子從三鑫集團先開去陸宅,最後駛回別墅。
下了車,傅令元舉步往裏走。
栗青迎出來,跟在他身後,低聲彙報:“老大,化驗結果出來了,和我們猜想得一樣,小爺注射的藥物裏確實含有容易上癮類似興奮劑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