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書撫著胡子點了點頭,“本官在揚州也任過幾年官,不知謝侄是揚州的哪一家?”
他想了想,盤算了揚州姓謝的哪幾家情況還算好的人家。
“家父謝爭!”謝畢恭敬的回答道。
他可是準備等三年再考一次的人,介時下一個三年,他進入官場,還得劉尚書幫忙,說說好話,讓他奪得一個好職位。
“哦!”劉尚書點了點頭,“你父親不錯。”
謝畢的父親謝爭,是個白手起家的富戶,在揚州也算是小有名氣。
兩人緩緩的走到了北大街,謝畢正要道別之時,劉尚書突然挽留道:“既然是謝爭的兒子,我與你父親也算是舊識,不如到我府上去喝兩杯如何?”
與當朝劉尚書接觸的機會,謝畢自然是不會放過,“那謝謝伯父了!”
謝畢正洋洋自得,暗想著以後自己會如何升官司發財,卻沒有看見劉尚書眼睛的那一片殺機!
兩人走到尚書府不遠的街道時,劉尚書向前看了一眼,突然,幾個黑衣就衝了出來,直奔謝畢而去。
劉尚書麵無表情的站到了一旁,“這可是你逼我的!”
謝畢抬起頭,一瞬間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豈料銀光閃過,他就倒在了地上,瞪大了一雙眼睛,出氣多進氣少的問道:“為....為什麼?”
“為什麼?”劉尚書蹲下身,在他耳邊道,“本官在揚州當官那一年,便聽說了謝爭是靠著自家媳婦起來的,並且早己經給自己的兒子訂下了一家富戶,所以這才如日中天的發展。看你的表情,也是不想明媒正娶本官的女兒,那你這樣的人,留著還有何用!”
說完,劉尚書站起身,向那幾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人頓時會意,拖著還未咽氣的謝畢走了。
脖子上流下來的血,在街道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子,明亮的月色下,那紅色看起來甚是瑰麗。
劉尚書冷哼一聲,完全不似剛剛殺了一個人,哼著小曲往尚書走了。
這一夜,有人偷情被殺,有人想起一些事情而心情奇怪。
鳳棲宮中。
姬連城靠在太妃椅上,竹製的椅子,在前後搖晃中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清映走到她身旁,低聲提醒道。
姬連城眯著眼睛,向窗外看了一眼,月色還是那個月色,可是人卻似乎有了一些不同,外室的安神香緩緩燃燒,透過青銅爐升出一絲紫煙。
“皇上他....”
姬連城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清映沉默了半晌,“娘娘,您不必多想,皇上隻是因為......”
姬連城心中突然升起一絲酸澀,苦澀的笑道:“我沒有亂想,時辰不早了,本宮先去休息了!”
說完快步向內室走去,清映放下紗帳之後,就退出了內室,姬連城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現在以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了,可是唯一確定的一點便是,她中毒期間,夏候瞻沒有來看過她一次,甚至現在還帶著葉陌離同遊江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