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月涵理所當然地回應我說,我知道啊,可是那又如何?反正就是一副臭皮囊罷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啦。
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我妹妹要是像她這樣,我保證一定打死她。
隻可惜,區月涵是大富豪的女兒,我得好好巴結著,明明一肚子火,卻不好發出來。
所以說有錢人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而且區月涵這個人的腦回路真的太異常了,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不是應該對自己的小命非常在乎的嗎?
但她呢?對自己被下藥的事情問都不多問一個字,反而對我是如何救了她的很好奇。
當聽到我說,我用碎酒瓶抵著王敏的喉嚨讓他放人的時候,區月涵毫無形象地拍著手哈哈大笑,還連連惋惜,自己沒有看到那一幕。
我就瞪眼了,那是能惋惜的嗎?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要不是當時喝了一瓶白蘭地,我可能也沒那膽子那麼做,你倒好,反而還很期待。
我看看時間,也挺晚了,手下的那些小姐也都已經找到了“工作”,於是決定回去,問她說,我要回去了,你怎麼辦?
她抬起頭說,那我也回去了,對了,你家是哪邊方向呀?要是順路的話,你送我一程唄。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個正常女孩子說的話,於是我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報了給她。
區月涵想了想說,還行,可以一起走一程,我們打個車吧。
我問她說,你沒車嗎?你家那麼有錢。
區月涵的臉色就黯淡了下來,低聲說:“我不想坐家裏的車。”
好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區月涵也不像她表麵看到的那麼瘋癲。
我把蕾姐交給我的訓練用西裝收好,帶著區月涵出了會所,很快就打到了一輛出租車。
她和我坐在後座,小姑娘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打著嗬欠說,真累,我先眯一會兒,你到了叫我啊。
十多分鍾之後,我到了租的小區門口,推了推區月涵,結果她隻是舔了舔嘴唇,酣睡如故。
等了幾秒鍾,我就發現區月涵其實並沒有睡著,隻不過是在裝睡罷了。
不過想起蘭姐的交代,還有區月涵的認知異常,我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好了。
付了車前,把區月涵打橫抱起來,把她給搬回家扔到床上,又幫她洗臉、脫鞋。
這姑娘膽子也是大,居然就不怕我趁機占她便宜。
早上的時候,我是被區月涵做弄醒的。
她拿自己長長的頭發在弄我的鼻孔,搞得我癢癢的,一個噴嚏打出來,把這姑娘嚇了個夠嗆。
看到她笑嘻嘻的模樣,我就決定很不爽,沒好氣地問她:“起了?這麼早?你家在哪?能自己回去嗎?”
我沒有說送她,畢竟她家那麼有錢,像我這樣的人,如果貿然送她回家,說不定會惹麻煩。
不過區月涵卻答非所問地道:“迪盧木多,你能說我愛你嗎?”
“不能!”
我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的要求,一看這姑娘笑眯眯的樣子,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我可是美少女啊,美少女求你的事情,你居然這麼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你是想單身一輩子嗎?”
“可我本來就不愛你呀。”
“明明你還說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之間更不可能有愛情的吧?”
“嘁,迪盧木多,你真是太天真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怎麼可能有真正的友情,肯定是愛情的啦,我們是朋友對不對?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對不對?所以我們之間有愛情的,對不對?”
我無語,這姑娘偷換概念玩得挺溜啊。
“什麼男人女人的?你才多大點,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姑娘,還想當女人?等你稍微長大一點再說吧。”
說完,我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她扁平的胸部。
區月涵低頭看了自己胸一眼,委屈地嘟起了嘴:“迪盧木多,你取笑我?哼,你肯定是喜歡昨天晚上跟你說話的那個女人吧?我還在成長期,以後肯定能跟她一樣大的。”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覺得你年紀還小啊!
區月涵纏著我問:“昨天我都聽到了,那個女人教你偷東西,你也教我好不好?”
“你一個富家大小姐,學什麼偷東西?”
“那你說你愛我好不好。”
這話題跳躍太快,我都有點跟不上來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取自己的坤包,從裏麵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這張卡裏有我的零花錢,如果你說你愛我,我就把這張卡給你了。”
我暈,這女人,年紀不大,拿錢砸人的本事倒是挺熟練嘛。
想起她當初在絲音山莊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我猜她卡裏的錢應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