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我們有手有腳,做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去做那一行,受人作踐不說,還要被人瞧不起。現在這社會,做點什麼養活不了自己?安貧樂道雖然看起來是沒什麼出息,有點胸無大誌,可總比出賣自己的尊嚴要好吧?

這就是大臉妹臨走之前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我倒沒覺得有多大觸動。

讓我去安貧樂道?一個月就賺那麼三四千塊錢?我現在是真的接受不了。

我想買房子,買車子,不做這一行,那能幹什麼?還有哪一行來錢會更快的?

有!賣.毒.品,走私……可我覺得這種殺頭的罪還是算了,免得賺了錢無福消受。

花開花落終成家,人聚人散轉頭空,大臉妹的離去並不奇怪,隻不過意味著我又要再招一個小姐而已。

這兩天蘭姐似乎很忙,其實也可以理解,每次嚴打的時候,蘭姐都很忙,跑關係,打探消息,這些都要她親自來。

正好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我嚐試過幾次進入蘭姐的辦公室,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很可惜,沒找到。

也不知是蘭姐很謹慎,還是我想得太天真,又輕信了別人。

在多次嚐試無果之後,我決定暫時放棄努力,先什麼也不做,隻是保持旁觀的狀態,我想或許會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等待的日子,總是有點無聊,感覺時間過得很慢。

這幾天,蕾姐他們在忙著幫吳方石破案,“黑白勾結”的威力,在我麵前初現端倪,聽說進展不錯,又找到了新的線索,隻等拿到決定性的證據,吳方石就可以出手抓人了。

果然不久之後,吳方石就抓獲了真凶,獲得了警方的嘉獎。

那天蕾姐辦了個慶功宴,也邀請我參加了。

蕾姐和吳方石還有申屠表現比較正常,王敏和冉明簡直就跟倆神經病似的。

我到場的時候,冉明還在瘋狂吐槽他正在看的一本:“現在的都市流網絡就沒點新意了嗎?全都是裝逼打臉的套路,套路,還是套路,吃虧了就請出當權的大人物,這是爽嗎?這是社會政權的悲哀,人情淩駕於製度之上,居然還為此沾沾自喜。”

王敏就在旁邊勸說:“那你還看?去看看海明威,巴爾紮克,莫裏哀、彌爾頓都可以啊。”

“我想要放鬆!”冉明頭也不抬,翻頁的動作倒是更快了。

“那要不去看蘇格拉底的著作也可以嘛,或者是亞裏士多德。”

“我說了,我想放鬆!”

看著這兩人爭吵,我也很無語。

媽蛋,一個明明一副暴發戶裝扮,結果張口閉口的文學家,好多個我特麼聽都沒聽過,難道是我知識儲備太貧乏了?

還有冉明也是夠奇葩了,看個,連自己都在說是想放鬆了,居然還去吐槽網絡裏的情節是社會的悲哀,這也太悲觀了。

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兩人回了一聲,又繼續爭吵去了。

不多久,蕾姐就端著飯菜上了桌,吳方石也很快到了。

慶功會挺熱鬧,吃飽喝足,吳方石居然罕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小子,運氣不錯。”

我看到蕾姐在收拾桌子碗筷,就趕緊挽起衣袖幫忙。

蕾姐的家我不是第一次來了,但她家的廚房,我還是第一次進,我給她端碗筷,她洗碗。

誰知忙著忙著,蕾姐突然就掉起了眼淚。

我一下子就有點慌了,急忙把碗筷放到洗碗槽裏,慌忙扯了一張紙巾,想給她擦眼淚,可又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想向其他人求助,結果申屠、王敏和冉明都仿佛突然消失了似的。

我隻好傻乎乎地在那等著,蕾姐哭了大概有一分鍾左右吧,就突然伸手把我拿著的紙巾接了過去,緩緩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我連她為什麼突然哭起來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隻好回了一句沒事。

說著,我就搶著把碗筷洗了。

蕾姐自己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地抽著。

我把碗筷洗好,想了想,跟蕾姐打招呼,說我要回去了。

蕾姐就掐了煙頭,說,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就在這邊睡吧。

這一夜蕾姐很瘋狂,差點讓我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她了。

瘋狂了三四次吧,我覺得自己都快被榨幹了,蕾姐才從我身上下來,躺在床上,突然又流起了淚。

我慌手慌腳地打算給她擦擦眼淚,她就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為什麼要拋下我,你這個壞蛋。”

我無言以對,猜測蕾姐這句話應該不是跟我說的。

這一次蕾姐哭了很久,而且越哭聲音越大,絲毫沒有顧忌的那種哭法。

我就守在她身邊,她哭得累了,我就給她倒水,紙巾被她抽完了,我就另外去拿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