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那富婆傻嗎?不知道去找法院啊。”
申屠馬上搖頭:“人家手尾做的幹淨,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就連資產的轉移,也都是通過合法手段轉移的,當時那個富婆自己還同意過的,就算告到法院去,也是證據不足,這個啞巴虧,那個富婆隻能自己吃,誰讓她當時被所謂的愛情迷昏了頭腦,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自己的愛人分享一切,結果卻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隻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
飛哥點了點酒杯,歎了一口氣:“唉,富婆也是可憐。”
申屠馬上撇嘴:“可憐什麼呀,要不是她自己不知自愛,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看上了帥哥。”
“哈哈哈,現在這社會,本來就是看顏值的嘛,像你我這樣的純爺們兒,現在可就沒人喜歡嘍。”
兩人胡吹海侃了幾句,感覺關係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飛哥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好奇,再次主動發問:“對了,我剛才聽到他打電話,說什麼一百五十萬,還是看在初戀的情分上,這下你知道嗎?”
“嗨,這有什麼不知道的,那小子,從那個富婆那裏騙來了好幾千萬,一下子有錢了,突然一下就迷失了唄,現在過的日子,整天就是紙醉金迷,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是他原來讀書的時候暗戀的女人。聽說那女人挺漂亮的,那小子一直想嚐嚐初戀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味道,所以就用了下做手段唄。還不就是拿錢砸人,我估計那個女人也挺不了多久了,聽說那女人現在家裏麵遇到了麻煩,需要一筆錢。”
說完就歎了一口氣,飛哥也跟著歎氣,罵了一句:“真是他媽的操蛋的社會。”
申屠似乎是在抱怨,接著說:“是啊!現在這社會,真是一點兒公平都沒有。就像那小子,以前不過是個當鴨子的,除了會伺候女人,還會幹些什麼。現在騙到錢了,每天不是賭,就是玩兒女人,我他媽卻要像個受氣包一樣,整天跟在這種小子的身後,真是越想越晦氣。”
聽到賭這個字,這個眼睛一亮。
申屠接著說:“兄弟,你大概不知道吧,我這老板啊,叫唐仲,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時候,就因為喜歡賭,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有一次差點兒被追債的人!剁!手!如果不是當時正好有同事路過,就了他一命的話,說不定那小子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這時候,飛哥的眼睛馬上一亮。
因為他猛然想起了一個人,在跟自己剛剛印象中的形象一對比,雙方頓時就完全重合了起來。
當飛哥還想再問的時候,申屠十分隱蔽的對他打了個眼色,然後主動站起來,對著笑,對小店門口道:“老板,回來了,酒菜都已經上桌了,就等你了。”
我右手輕輕把手機拋起、接住,就像一個得意洋洋急不可耐,想要炫耀了孩子:“老申,我成功了!你知道嗎?我真的成功了,那個女人終於答應我了,我十來年的願望終於可以達成了。”
“恭喜老板!鏡像的老板這樣,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隻要女人不眼瞎,肯定都不會拒絕的。”
說完,我們倆就開始吃起了午飯。
中間我會不時大聲的喧嘩幾句,似乎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麼厲害一樣。
我想我對自己形象的刻畫非常成功,因為我已經看到小店老板眼睛裏那濃濃的鄙視,還有飛哥眼睛裏貪婪的欲望。
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飛哥——實際上中間有幾次我跟他的目光對上了,我很完美的表現出了一個,小人得誌並且對飛哥耿耿於懷的表情。
我相信飛哥肯定已經看出來了,我還記得他,而且對他有幾分畏懼。
這就是我要傳達給他的信息,就是要讓他覺得我還害怕他。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還可以掌控我,讓我對他言聽計從。
這就是我們設計的陷阱的可怕之處,如果你被我們找到了弱點,你就會不知不覺地踩進去。
就像申屠跟飛哥之間的對話,看起來隻是對老板不滿的員工隨便找了一個路人抱怨了幾句,就像是閑聊一樣。
但實際上,在那個時候,我們的陷阱,就已經像蜘蛛是一樣將你纏繞了起來,讓你掙紮不得,逃脫不能。
那麼飛哥這個人,到底上鉤了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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