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門口時,她故意的停了很久,隻是,房間裏麵仍是一陣安靜,也沒有那個人出來,她伸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眼睛轉了一下,不知道清又是在做什麼?
她拿起鑰匙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在她打開門時,裏麵卻是一片黑暗,就如同上次一樣,她下意識的向窗戶看去,那裏並沒有什麼人,打開燈,床上,沙發上,仍是沒有一個人,清,他去了那裏?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廚房走去,然後是浴室。
她手腳冰冷的握著門把,看著家中的一切,就連床底下也沒有放過。
清,清,不要玩了,不要再躲了,你在哪裏?她的唇不時的顫抖著,這裏沒有,這裏也沒有,沒有,沒有,都沒有。
他到底去了哪裏?
她轉過身,慌張的打開了門,向外麵跑去,風不斷的揚起她的發絲,而發絲間閃過了一些晶瑩的水氣。
“清,清你在哪裏?”她的心中念著,眼睛不斷地看著各處,卻仍是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不認識路,什麼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裏?用手背抹著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哭了,再也止不住那樣悲傷的眼淚。
冰冷的淚水滑過了她的唇角,她嚐到了一種鹹鹹的味道,卻是苦澀難忍。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走丟,也沒有想到回到家中會看不到他,更沒有想過,要失去她,從撿到的那天起,她以為他會一直呆在她的身邊,一直的,隻是,為什麼,找不到了,為什麼,他卻不見了。
怎麼辦呢?她停下腳步,唇張開急促呼吸著,四周仍是相同的地方,確實找不到他。
站在原地很久,她突然蹲下自己的身子,將頭埋入了膝蓋,再也忍不住的悲傷開始漫至了她的全全身。
緊緊的抱著自己,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會那樣的冷,隻是,那樣不住的顫抖又是代表了什麼?
一聲又一聲的嗚咽聲不斷地響起,路邊的行人都是看著這個哭得格外淒慘的女人,那種痛苦的聲音,卻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傷痛,是那樣的源源不斷。沉著,重著。冰冷的淚不斷地湧落,卻似再也無法製止。
“清……”她的喉嚨裏隱約發出這樣的聲音,卻十分的沙啞。
沒有聲音的聲音,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她隻能任淚水這樣的落下,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失去了清,她是不是連自己也要失去了。
清,回來,好不好,好不好……她請求者,她願意用一切去換取他,隻要他回來了就好,隻要他回來就好。
女人仍是哭著,獨自一人的哭著。
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吸了吸鼻子,她有力的吸了一口氣,猛然的打開了門,裏麵仍是一片黑暗。她再也受不了的坐在了地上,睜大了雙眼空洞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他沒有回來,沒有回來,他把清弄丟了。
而另一邊,清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臉色極為的陰沉,他抬起頭,青綠色的眸子此時隻有一片冰冷。
他回來晚了,因為突然又是來了一輛車,倒在了路中間,如果不搬完上麵的東西,那麼,他就無法回家,這個時候,向青嵐已經回來了,他沒有提前回家,如果讓她知道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去解釋?
放下揉著肩膀的手,他轉而將手放在了額角,似乎現在他的頭要疼過肩膀,該死的車,該死的工地,也是該死的他。碧綠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深淺錯亂間,眼中落下來一種無奈的著急。
他走得很快,臉上的焦急十分的明顯,人高腿也長,走起路來帶起了一陣風,他的衣角隨著他的步子,不時的飛散了起來,男人的緊抿的嘴唇,格外的完美,但是,他卻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而與他交錯而過,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看著他的背影,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唇角淡淡的勾了起來,卻並不是笑。
“蘇總,你怎麼在這裏?”一個中年男人見到他,連忙的上前問好。
“隻是路過,”男人看向他,淡淡的開口,重新帶上了自己的墨鏡,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包括他眼底所有的心思。
“給我查一下剛才走的那個男人,”他看向清離開的那個方向,聲音格外的深沉。
“是的,蘇總,您放心,我們會盡快查出來得。”男人點了一下頭,卻是在遠遠的注視著他所看的那個方向,而直視間,那是一個男人,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男人。
而他在回頭時,卻是看到了眼前的蘇總嘴角邊得那抹笑容,冰冷無溫,如同冬天裏和早春的雪一般,讓他的心髒似乎是停跳了一秒鍾。
好可怕的眼神,他硬是轉過了頭,都說這個男人不好惹,果然,隻是一個眼神,就已經這樣的可怕,要是真的發起狠來,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在這樣的天氣出汗,也真夠讓人無奈的,他隻好看著那個讓人心驚的男人坐上了車,車子很快的開啟,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而他轉過身,向著工地走去,蘇哲拓,蘇氏集團的總裁,而現在這所還沒有蓋起的大樓則是蘇氏最新的百貨大樓,所以,他就是老板,就是這所大樓的主人,他想要去查誰都行,更何況是一個工人。
隻是,他再一次轉身,不止是那輛車,現在連蘇哲拓讓查的那個男人也不見了,他們工地裏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工程師,還是建築物,看他的背影絕對的不凡,甚至,連蘇總都注意到了。
薄情首席的失聲前妻第二卷第九十二章踩壞了
他搖搖頭,走進了工地裏麵,找來了負責人,開始去尋找這個被蘇總注意的神秘男人,隱約中,他感覺蘇總看他的眼神,似乎是認識的,隻是認識,為什麼還要他去查,算了,反正,他讓查就去查吧。
隻是,當他拿起人事部的資料時,還真是有一瞬間的驚訝,他沒有看錯吧,那個長相俊美的混血兒,竟然不是建築師,更不是設計師,以他身上的氣質而言,絕對是像的,但是,為什麼會這樣,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搬運工人,是不是哪裏錯了?
他再一次的翻了一下資料,仔細的重新看了一次,在確實絕對不是自己弄錯了才放心,還真的是讓他意外的結果。
清的步子邁的很開,平常半小時才可以走完的路,他這次隻是用了二十多分鍾,到家時,他緊緊的抿著嘴,門是閉著的,但是,他卻是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次連向青嵐也晚回來了。
手放在扶手上,扶手上的冰冷感覺讓他莫明的打了一個冷戰。
他打開門,裏麵是一室的黑暗,沒有任何的燈光,就如同走進時一樣,隻是,房間裏卻是有了一種極為壓抑的氣息,而且,隱約的可以聽到一陣輕微的哭聲。震的他的心膜有種斷開的感覺。
他向前走一步,腳下卻是踩到了一個很軟的東西,他低下頭,彎下腰看到自己踩到的東西時,瞳孔瞬間的收縮了一下。
“嵐……”他驚叫了一聲,連忙打開了燈,卻是看到那個坐在地上的人,此時正睜著無神雙眼,眼中空洞一片,而她的臉上不時的滑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割碎了他的心。
“嵐…,”他跑了過去,蹲下了身子,大手放在她仍是冰冷的臉上,她的臉真的很並,很並,她的淚很涼,很涼。
向青嵐聽到他的聲音,空洞已久的眼眸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點點的光彩,直到她的眼底映出一個清楚的人影。眨了一下雙眼,睫毛已經濕透。
“是你嗎?”唇輕輕的儒動著,緩緩的伸出手,她的手複在了他的大手上,感覺到了他溫熱的體溫,是真的,是真實的體溫。
她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唇間的疼痛告訴她這是真的,她的清並沒有丟,他回來了。
“嵐,不要這樣這樣對自己,是我不好,是我不聽話,對不起,對不起。”清捧起她的臉,不停的道著歉,看著她咬的泛白的唇上被咬出一道細細的血痕,他俯下身輕輕的複在了她的唇間,舌尖嚐到了一種血腥的味道,卻讓他心酸不已。
他已經在用力的趕路了,已經很快了,可是還是晚了他一步,他要怎麼辦,怎麼辦才讓她恢複,他真的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向青嵐,讓他真的很害怕。
他隻好小心的吻住她的唇,接納她所有的害怕與恐慌,她在害怕,他也在害怕。他可以感覺他的身體在顫抖著,那種市區不是她可以承擔著的。清是她生命中的一切,她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他,她可以吃苦,可以痛,但是,卻是不能失去她生命中最溫暖的那一個人。
他是她的家人,是她的親人,也送她愛的那一個人。如果說以前,她不知道那樣的感情是什麼,或許是因為相濡以沫多了一些,或許是因為習慣多了一點,那麼,失去他的瞬間她終於是知道了,她真的好愛他,不管他是不是傻,是不是沒有過去,也不管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人,她真的很愛,用一切去愛的男人,比起蘇哲拓而言,這種愛是靈魂的愛,真的要深的太多。
因為曾經的失去,所以,她這一次才是更加的小心,但是,仍是差點讓他丟了,而他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那種心如同被一片片撕開的感覺,讓她以為自己已經這樣死去了。
“清……”她無聲的說著,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頸間,冰冷的淚水不斷的從她的眼角落下,滴落到了清的胸口上,卻是如同絞著他的心一般。
他雙手顫抖著拍著的她的背,相依為命的兩人,真的是無法失去彼此。
單純的他生命中隻有她,而一無所有的她,生命中也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嵐,我在的,你看,我在的,我沒有走啊,我沒有的。”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但是,摟著他脖子的女人仍是安靜的哭著,隻有他覺得她的淚水似乎是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的手握緊了一些,卻是碰到了一個地上的一個東西。那是,嵐給他買的包子,每天都會買,這是他最喜歡的吃的。
他連忙的伸手拿了起來,綠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微光,他輕輕的抬起向青嵐的頭,而她的雙眼一直看著他,似乎除了他以外,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了。失而複得的驚喜,已經讓她沒有了其他的反應,隻想這樣看著他,不能讓他再一次的消失。
她的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手指間已經開始泛起白色,很用力,很用力,害怕的用力。
“嵐,你看,”清拿起地上的包子,擺在了她的麵前,向青嵐盯著那個已經被踩扁的包子,失身的眼瞳一點一滴的凝聚起了神彩。那是她給他買的。
唇微動著,唇上的刺痛是讓她自己咬傷的。
“嵐,我把包子踩壞了,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不小心,因為你把它仍在地上了,你看,現在不能吃了。”清故意這樣說著,但是,他的聲音中卻是沒有一點指責,有種心疼不斷的讓他的嗓子幹澀難忍,都是他不好,真的都是他不好。
十分低沉好聽的聲音,卻是簡單的言語,一字一句的落在了向青嵐的耳膜中,她伸出手接過了他手中的包子,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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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跟九十四之間缺少了就是九十三章節,原創網中作者沒
有些九十三章,故無缺章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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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首席的失聲前妻第二卷第九十四章他不會迷路的
她拉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中寫著,而他卻可以感覺到她手指間的溫度,十分的冰涼。
“你去做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呆在家裏?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你不知道我會擔心,我會著急嗎?”寫完,她盯著他的臉,眼中的那種害怕仍是沒有退去。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啊,為什麼要離開家,如果他找不到回家的路要怎麼辦?
清的身體隻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從地上抱起了向青嵐,他們的地板沒有地毯,很涼,所以,她才會這麼的冷吧。
將她放在了床上,但是,她的雙手仍是沒有放開他的衣服。
清突然一笑,綠色的眸子中格外幹淨,“我出去曬太陽啊,你看我,”他指著自己的臉,“我都曬黑了很多,你說這樣會很帥,而且,我已經知道回家的路了,不會再丟了。”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嵐,那麼,清也就不會在了。他環住她瘦弱的身體,比起以前,她又瘦了很多,她的工作太累了。
閉起雙眼,他將下頜靠在了她的頭頂上,“清會記得嵐,有嵐的地方就是清的家,清可以忘記所有的事情,但是,卻永遠不會忘記回家的放心。那是在這裏,他指著自己的胸口,家的放心,清記得很清楚,不會把自己弄丟的。”
向青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在他的體溫下她的身上的那種冷,已經慢慢的消失了,清,你一定要記得回家的路,如果我真的找不到你了,那麼,有一天,你一定要想起我。因為我會在家中,一直的扽給你,這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家。
她轉過身,看著他確實是被曬的有些黑的臉,對於他的那些解釋,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去細想,更不想去知道那裏的真實性,因為,隻要清回來就好了,隻要他回來就好。
她的手撫過他的臉頰,他的雙眼,他的鼻子,他的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的立體完美,線條比例十分的利落,最後她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而清卻是張開唇,輕輕的含住了她仍是帶著冰冰的手指。
舌頭輕舔著,隻是想要讓她的身體不再再那樣冷,指尖傳來的溫熱細膩,讓她的感觀再一次的生動起來。
她的唇終於開始緩緩的上揚,但是,那種淺淺的弧度,看在清的眼中卻是讓人心酸。
放開她的手指,他拉住她的手,緊緊的不願意放開。
“嵐,我不會忘記回家的路,因為,有嵐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他抵著她的額頭,這種不像承諾的諾言,他說的很真,很重。
失去過所有記憶的他,現在的一切,他是多麼的珍惜,而向青嵐也是他的一切。
向青嵐點了一下頭,不時的晃起的睫毛繃上了一滴晶瑩珠無比的淚珠,那樣的透明感傷。
清俯下身吻去了她的眼角的淚,鹹鹹的的味道,嚐在嘴角,格外的苦,兩個人躺在床上,隻是緊緊的擁緊了對方,他們除了彼此以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向青嵐閉上雙眼,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她安靜的呼吸著,而房間裏有兩個呼吸過的空氣,相互的交錯也相融。
“清,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的不要離開,”向青嵐閉著雙眼,手指卻在他的心口上滑動著。
“恩,不離開,永遠的不離開,”清順著她的話,側過自己的身體,將下巴緊緊的抵在了她的發絲上,她的發絲間傳來一陣淡淡的清香,他用力的聞著,想要去記住這樣的味道,一輩子都不要忘記。
清拉起被子蓋住了兩個人的身體,其實,他們都累了,房間的燈仍是開著,外麵天色漸漸的沉了起來,仍是放在地上的包子孤單的仍在那裏,隻有床上,已經熟睡的兩個人,緊緊的擁緊了彼此,疲憊後的溫馨,更讓人去留戀。
向青嵐醒來之時,已經近第二天中午了,緩緩的睜開雙眼,睫毛輕輕的眨動間,觸到了男子的衣服,她的手仍是放在他的腰上,而男人的略顯的黝黑的膚色與她的白皙更加鮮明的對比起來。
清,果然是黑了很多,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臉上的笑容是淡淡滿足,許久,她才小心的拉開了他的手,坐了起來,回過頭,手指卻是細細撫過他一直緊皺起的眉頭,直到他的眉心放鬆,她才收回了手指,下床的動作十分的小心,怕打攪了他的睡眠,他睡的很熟,而他才發現,他淡色的眼眶底下,其實總是有著一份疲憊之色。
坐在床頭上,她將被子拉了起來,蓋在他的身上,然後站起了身體,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那幾個包子,已經被踩壞的包子。
她將包子放在一邊,這才走進了廚房,卻是回頭看著床上的男人,眼中的霧氣再一次的聚集。
低下頭,她用力的眨了一下雙眼,卻是對自己笑了一笑,他回來了,回來就好。
走進了廚房,她靠在廚房的牆上,揉著自己的發脹的肩膀,其實很疼,但是,這些疼比剛才真的輕了很多。
打開那一個小小的冰箱,裏麵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卻是夠他們吃很長的時間了,從裏麵拿出了菜,他們都是很餓了。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不管有多麼的累,隻要心中有著想自己和自己想的人,那麼多辛苦都是值得的。如果沒有了呢,那麼,還有什麼期待呢?
低下頭,她熟練的切著菜,叮叮當當聲音雖然並不是很明顯。
但是,卻已經讓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他習慣伸出手臂,在床邊摸了很久,直到找不到懷中的溫暖,這才清醒了很多,他坐起了身子,向廚房看去,眼中的落下了太多的快樂。他走下床,走到了放假中唯一的櫃子裏,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那些為數並不算多的錢,打開了抽屜,裏麵有她放重要東西的地方,而他將他所賺的與她賺的放在一起,這才關上了抽屜,俊美的臉上有著一抹清澈無比的笑意。
薄情首席的失聲前妻第二卷第九十五章一起當小豬
走進廚房內,向青嵐一見到他,對他微微一笑,笑中帶著點輕快點滴,讓他不由的心暖了很多,他站在她的身後,輕輕的環著她的腰,這樣自然的動作,讓兩個人的心緊緊的在一起,沒有一點距離。
“我不能動了。”向青嵐轉過身看著他,唇輕輕的動著,雙手被他固定在他自己的雙臂間,她隻能無聲的對他說著,而他抱的這麼緊,她還怎麼做飯,他們兩個可是會餓死的。
清卻是抬了抬自己的眉毛,微微的放開她,不過,卻是轉過頭,偷偷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嗬嗬,他大笑的放開她,明亮的雙眼內,有著如同星辰一般的璀璨光亮。
向青嵐瞪了他一眼,不過在回過頭時,臉上卻是掛著淡淡的甜蜜,她的眼睛彎了起來,如水一般的眸子裏,有著一抹淺淺的幸福在清淺著。
清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偶爾會幫她拿個什麼東西,他們兩個的晚飯,向來都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白天都有沉重工作的他們,也隻能在晚上享受這一天的清閑與幸福時間,所以,他們都是不約而同的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因為晚上的時間一過,他們又要去重複那種體力的工作,會掠奪掉他們身上的每一份力氣。
她以為他不知道,而他也沒有讓她知道。他們其實同樣的都在辛苦著。
晚上的時間是屬於他們的,清大口的吃著向青嵐所做的東西,因為白天雞胡都沒有吃東西,所以,他十分的餓,向青嵐端著碗,奇怪的看著他,他最近吃的很多啊,不過,他好像並沒有胖多少。
放下碗,她撐起自己的下巴看著清,而清接收到了她的注視,也是放下了碗,與她大眼瞪小眼起來,“我臉上有東西嗎?”清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有什麼飯粒或者灰塵吧,他不會把工地上的水泥帶到臉上吧。不然,她怎麼這麼奇怪看著他。
向青嵐搖搖頭,他的臉可是洗的很幹淨,因為,清可是很愛幹淨的,隻是,她仍是看著他,清皺起了眉頭,既然沒有什麼東西,那麼她幹嗎這樣看他,好像他的臉上多產過來一個角一樣。
“清,你最近吃的很多,”她張開自己的唇,以唇語說著,而清則是在看到以後,差一點將手中的碗給摔了。
“嵐,你的意思是我最近像豬了?”吃的多就是豬的代表,他已經是這樣認為了。
向青嵐無辜的看著他,她有這樣說嗎?她隻是在好奇他最近他的飯量確實是加大了很多,不過可是一點也沒有胖,她哪裏有說過他像豬了。
“本來就是,”清哼哼一聲,不過,仍是自顧的吃著飯,他突然放下自己的碗,拿過向青嵐的碗又是給她家了滿滿的一碗飯,然後一下子推到了她的麵前。
向青嵐的臉上迅速的劃下了三條黑線,這個清,這次是要將她拿豬養了,她本來就吃的少,當然並不是為了身材,隻是因為,她的飯量自小就是這個樣子,一下子讓她吃這麼多,想要撐死她嗎?
而清隻是淡淡抬了一下自己的右眉毛,顯然,將她的那種可以叫做哀怨表情沒有放在眼中。“既然你說我吃的多,那麼,你就多吃一分,這樣,沒有了,我不就吃的少了。”
他涼涼的說著,但是,那樣的語氣,明顯卻是故意的。
“要當豬,兩個人一起來,”低下頭,向青嵐並沒有看到他臉上那種絲毫不掩飾的得逞笑意。
向青嵐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碗,最後隻能無力的端了起來,開始她第一天被當成豬養的生活。
夜風漸漸的吹了起來,落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落葉,一個季節個過去,又是生命重新凋零的開始,屬於秋天的蕭瑟開始了。
蘇家的公寓內,宮茹雪像是女主人一樣指揮著裏麵的傭人做事情,其實,她已經快是了,與蘇哲拓的婚事,現在已經是盡人皆知了,以後,她的身份將不是在他黑暗中的女人,而是他的妻子,他唯一的妻子。
走到電話旁邊,她拿起了電話,熟練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她看著自己麵前已經找不到任何過去影子的公寓,眼內落下了一大片得意的笑意,向青嵐,我終於將你的影子全部的從這裏扔走了。
電話通線,裏麵傳來蘇哲拓略帶著低沉的嗓音,但是,卻是格外有磁性,隻需要一個人聲音,就已經讓人難忘,更何況是他本人。
多金,英俊,事業有成,這樣的一個男人是眾多女人所追求的理想對象,不過,他們都沒有了機會,以後,他將是她一個人的丈夫。
“拓,晚上我們到哪裏去吃飯,我很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忙了一天還是真的感覺餓了。
“餓了,讓傭人做給你吃。”那人的嗓音繼續傳來,電話裏的他,似乎是多了一種讓人感覺不出來的冷漠與距離。
“可是,我想等你,”宮茹雪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完美的紅唇色澤極好,她的聲音輕了很多,不過她的話想必也是男人一直都很明白的吧,這樣的絲毫不隱藏的感情。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天,然後很久,才出聲,“好吧,你等我,等我工作完了再回去。”
“我等你,你要早點回來。”宮茹雪放下手中的電話,臉上的笑意似乎是更加的加大了一些。
她不是向青嵐那個白癡,她要的東西就會千方百計的得到,得到後,也會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如果不把握好,還不知道她會不會是第二個向青嵐。
不過,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她與向青嵐最大的不同,也就是她手中最大的籌碼,就是這個男人愛她。
細長的手指撫過自己帶著撫媚的長卷發,她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起身先歸納間房間走去,那見是他們未來的婚房,他們住在一起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薄情首席的失聲前妻第二卷第九十六章逃不開的影子
換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直到她看著鏡子中的美麗動人的自己,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她走到桌前,拉開了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條鑽石的項鏈,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一次的轉身,鏡子中的女人更加的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華貴。
果然是適應豪門的女人,她攏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這樣的生活就是她從小一直所期望的,終於是得到了。合山過來抽屜,她盯著另一個抽屜,卻是微微的皺起了自己描繪的很精致的眉形,她輕輕的打開,卻是在看到裏麵東西時,本身紅潤的臉色,此時,卻是變得有些發青。
她將裏麵的東西放在了手中,是一枚戒指,十分簡單的款式,甚至,現在看起來還有些老土,握緊起自己的手指,她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盯了很久,果然是不一樣的。扔下那枚戒指,坐在床邊,心口上卻是著一種悶氣,無處發泄,這裏,怎麼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明明已經換了顏色,換了所有,甚至,她連床都換了,她以為她已經消失了,消失在這裏了,但是,實際上,那個女人的影子似乎是無處不在,甚至,還在那個男人的心上。
如果消失了,這裏就應該沒有那枚戒指才對,雖然他並沒有帶過,但是,不止一次的,她看他對著這個戒指發呆,這是他與向青嵐從前的婚戒,坐了很久,她走到鏡子前,鏡子裏是一張寫滿嫉妒的臉,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
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似乎這裏的一切都不會屬於她,包括那個男人。
用力的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她在蘇哲拓的麵前永遠都是美麗,大方的,這裏一副妒婦的模樣,他是一定不會喜歡的。
很快的,她拿起了自己的皮包,走出了房間,準備坐在客廳裏等他,不過,她嘴邊的笑卻是有些難看。
蘇哲拓看了一下腕上的名表,皺了一下眉頭,他放下手中的資料,全身的放鬆的靠在了椅子上,卻是想起一會要去陪宮茹雪吃飯,陪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吃飯,應該是高興的事,但是,他卻有了一種應付的感覺。
但是,畢竟是自己所愛的女人,工作再重要,但是,仍是舍不得她餓肚子。
愛的女人,愛,有多愛,他閉上雙眼,腦中卻是浮現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蒼白無語的笑,身上背著可以壓垮她的報紙,倔強如此,還是因為真不愛了。
突然間,他有一些心煩意亂。十分的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被一個女人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而似乎時間過的越長,他的情緒就越是不穩定,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狂亂,隨著那個女人的淡出而越來越強烈。
扔掉手中的筆他站了起來,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隻是他的額頭仍是隱隱發疼。
兩個人坐在高級的餐廳內,麵前的女人仍是那樣的美麗優雅,脖子間的鑽石項鏈更是讓她在這時獨一無二,是貴氣,也是炫耀。
蘇哲拓喝著杯子中的紅酒,法國珍藏百年的酒,價值也連城,反正,他有的是錢,可以盡情的享受這些,當然包括坐在他對麵的女人,宮茹雪,一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手指轉動著杯子,他看著玻璃杯中的紅色液體,深深淺淺的紅色隨著他的晃動而錯落著。明明滅滅的光照在了他的臉上,多了一些說不出的神秘與冷酷。
“拓,這裏的東西真好吃。”宮茹雪看著這家高檔的餐廳,這是她最近找到的,很適合他們的身份。
“是嗎?”蘇哲拓淡淡的應聲,累了一天的他,其實最想要做的隻是想回到家中,好好的睡一覺,隻不過,卻是為了宮茹雪而在勉強自己,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仍是隱藏的很好。
宮茹雪的臉色僵了一下,她們現在的感覺好像是變了,他在敷衍她,而她在討好他,或許,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拓,你說我們結婚了,要到哪裏去度蜜月?”她又是揚起了抹甜蜜的笑容,用一種幸福的語氣說著,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騙別人,其實,他們都知道,他們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樣幸福,甚至,連他們自己想象中的都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