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她並不想做車,隻是想這樣走著,因為離的不是很遠,所以,就這樣安靜的走著路,有寶寶陪著她,其實,她一點也不孤單。
隻是,為什麼,她卻仍是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吸吸鼻子,她用力的抬起頭,眼淚不停的在眼中打轉,而她卻使勁沒有讓它們落下。不敢哭怕是泣不成聲,不敢哭,怕哭了就會再也止不住。
一個人的日子,她需要堅強,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寶寶。
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她停下腳步,看著那個放下了擋風玻璃的男兒宇文辰。
“我送你吧,我不放心。”宇文辰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向青嵐考慮了半天,最後仍是坐了上去,車內放著很好聽的鋼琴音樂,聽著會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其實,最近的這些日子,她已經不知道她是睡著還是醒著的,一切,都如同是在夢中一般,不過不管醒來與否,那都是一惡夢。
隻是什麼時候真正的清醒過來,就已經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你的嗓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就不能說話了?”耳邊突然傳來了宇文辰的聲音,向青嵐回過神,隻是看到他的背影,而他的肩膀微微的有些緊繃。
“哦,對不起,我忘記了,”很快的他又不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又是問了一句蠢話,她現在不能說話,所以,怎麼能回答他的問題呢。
向青嵐隻是淡淡的笑著,這個問題,或許,她一生都不會告訴他,她的聲音是如何失去的,包括那個同她的聲音一起消失的孩子。
沒有聲音,她撿到了清,失去了清,她又得到了孩子。隻是,她想要兩個,可以嗎?這樣算不算是貪心。扭過頭,她看向外麵,一片的黑暗,那是永遠看不頭的沉痛之色。
車子停下,向青嵐走了下來,而寧風辰則是張大嘴盯著這個房間,恩,危樓?房頂上知道缺了多少瓦了,不知道露雨不,還有那門,好像都要壞了,搖搖晃晃的,這個地方,能住人嗎?他猛然的收起自己的嘴,要小心不要讓蒼蠅給飛進去了。
“青嵐,這就是……你住的地方?”他指著這個危樓,原諒他吧,他長這麼大,真的不知道這裏還能住人,晚上正睡著,還不知道房頂上會不會掉下一片瓦砸到她。
向青嵐抬起起臉迎著他的視線,點了一下頭,這就是她住的地方,也是她住了幾個月的地方雖然很爛,很破,但是,這卻是她的家。
“好吧,”宇文辰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可以想象的到,她從離開到現在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單是這個破房子就可以看的出來。
向青嵐點了一下頭,看目自已那個被他明顯嫌棄的家,如果他能進去,可以喝一杯水的,算就是她對他的感謝,她家中沒有什麼東西,唯一能請他的,隻有自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