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清未敢放鬆,打好精神。關注著四周,直到靜謐的夜晚一個聲音響起!
“姑娘果然生得貌美如花,小生路過此地,被姑娘勾得恨不得做那采花之事!。”說著窗外的老梧桐樹上跳下一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她的窗戶進來。
隻見那人一襲白底子湖藍滾邊、深藍色楓葉紋樣長袍,雲鬢束發,峨冠博帶,衣袂飄飄。手拿折扇輕搖,那扇子上是一副畫得極好的山水畫,旁兒題著句兒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那般人,說著這樣的混話,讓顧莞清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待那人走近,顧莞清瞧出了那張豐神俊朗的臉,臉上的訝異溢於言表。堂堂大楚端王——江喚笙。居然深夜來訪她的閨房,這著實讓她不解。
“是我長得太好看了,姑娘也心悅於我?”江喚笙剛剛說完,就被一腳踹在地上。
“心悅於你?哪來的不要臉的東西,不對,你這是出門沒帶臉吧?爺今兒個就讓你長記性!”這般說著謝逸擼著袖子就準備大幹一場。什麼東西,敢打他家阿清的主意。
“謝世子不也深夜闖慶王未婚妻閨房,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江喚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諷刺道。
這般說著,謝逸一下子氣急了。“我們家阿清那婚事遲早會作廢,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一大楚王子,跑到老子大夏還敢這般囂張,小爺我今兒就讓你長長記性!”說著就要動手。
那大楚王子,江喚笙也不是個認輸的主兒。這般也蓄勢待發,準備大幹一場似的。
“要打出去打!”顧莞清麵色已經冷了下來。
兩個男人這邊聽著,都停了下來!顧莞清朝江喚笙行了個禮:“更深露重,端王還是請回吧!”
“端王這是聽不見人話!阿清叫你滾呢!”謝逸嘚瑟的衝著江喚笙道,倘若此時他身後有一根尾巴此時一定翹到天上去了。
江喚笙抬眼見顧菀清冷厲的眉眼,從頭到腳都寫著不喜。衲衲的張了張嘴。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隻怨今兒不是時候。
“莞莞!那我們回見。”江喚笙正給顧莞清拱手行禮,謝逸的腳一下子就踹了過來。江喚笙側身走過,遞給了謝逸一個白眼就輕搖著扇子走了。那君子端方的模樣,讓顧莞清不由得想起一句詩:“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江喚笙不過街頭驚恐一瞥,便九九不能遺忘她堅毅的眉眼,他覺得她傲然似梅,立在寒風裏,讓人望而生距。
他喚來影衛打聽,才知道她有這般風骨,還有這般不懼流言的性子。那般情況還能淡然鎮定的駕車,不顧周圍的指指點點。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那般感興趣。
可黃昏時她替她的丫頭,替她的弟弟包紮傷口,那溫柔的眉眼讓他的心頭久久漣漪不止。他隻覺得她無論做什麼都好看,站著也好看,坐著也好看,說話也好看,吃東西都好看。
他原是不相信一見傾心這種事,可是按著這顆狂跳的心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麵便叫人魂牽夢繞,久久難以忘懷。
關關雎鳩,在河之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可是她身上著實有些奇怪,這閨閣女子還是慶王未婚妻,怎麼同謝逸那廝牽扯了。
不過,不管如何。這顧氏嫡女,他謝喚笙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