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清打眼給了趙姨娘一個不屑的眼神,一邊把玩著袖口金線纏翠羽繡的雙麵花紋。不在意的說道:“我可沒有閑功夫再同你們爭吵要要是沒事父親還是帶著你的鶯鶯燕燕回吧!省得我看多了還要回去洗眼睛。”
“孽障!有你這麼同老子說話的嗎?”顧城氣得口不擇言。
“沒辦法呀!我的親身父親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作為他的女兒我能有多仁義嗎?”她說這話故意走近顧城,臉上帶著絲絲笑意。姿態又是恭謹。若是不知情的說不定還以為這是一副
話雖然說得極輕,可是顧城卻聽得一清二楚。當即怒不可遏,重重的揮起手掌欲打顧莞清一個巴掌。
卻不想被顧莞清堪堪避過,她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父親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那雙輕輕亮亮的眸子就這樣直直地盯著顧城,眼中的嘲諷像刀子一般挖著顧城那所剩無幾的尊嚴。
“你!······”顧城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
“父親若是沒事的話,時候也不早了。不然舅舅表哥他們就該回來了。外婆外公也該歸元寺廟回來了!”她還是笑意盈盈的模樣。
顧城此刻隻覺得氣血上湧。恨不得從未生過眼前的人。
但是轉念一想來此的目的還是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咬牙切齒的溫聲道;“莞清你怎麼能這麼想爹爹?”
那一派慈愛父親的模樣簡直快讓顧莞清吐出來了似的,見顧莞清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未有言語。
顧城隻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你想要的爹爹都答應還不可以嗎?”
那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仿佛顧莞清要回自己應得的東西是多麼不應該的事一樣。
顧莞清隻是衝著顧城行了個禮道;“那莞清先在這兒多謝爹爹了!”轉而抬頭又對著素心喊道:“去把周先生、藍姨叫上。我素日裏又不怎麼理事,多虧舅舅舅母想的周到,給我指派了兩個行家。不然還不知道怎麼理母親留下的產業呢。
這方說著,她用帕子輕掩了嘴唇,嬌俏的笑著。轉而又意有所指道:“周先生做賬房15年,從未錯過一筆賬。藍姨是母親生前最信任的大掌櫃,有他們二位在,莞清相信所有的賬目一定清清楚楚。”
顧莞清氣定神閑的望著眼前的一群人,她越看越恨得牙癢癢。那些時日她何須忍這群人?所謂麵子裏子下不過是那時一個小女孩卑微的內心罷了!
她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所以她必須燒一把火,讓狗急跳牆。
果然,顧莞清幾句話讓趙姨娘臉色紅了又白,牙關咬得緊緊的道“清丫頭何必這麼著急呢?過幾日等你回府了,我們再好好商榷可好?”這話說得不輕不重,那眼珠子卻恨不得將顧菀清生吞活刮了似的。
“這,這!”顧菀清一臉為難樣子。趙姨娘見她如此,以為這是鬆口了,忙扯了扯顧城的衣袖。
顧城剛欲說點什麼,卻隻見顧菀清笑出了聲來,放肆又嬌俏道:“這,當然不行。趙姨娘,是你蠢還是我蠢呀?”
趙姨娘猝不及防,被她這翻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行為愣住了,還未言語,顧莞清又道;“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直呼我的名諱?若是我沒記錯,趙姨娘可還未扶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