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一刻，這樣的一句話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裏，越發顯得清晰。
想到這裏，蘇瑾餘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聲音沙啞，“學長，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音落，她低頭，自顧自地重複起了咀嚼吞咽的動作。
而季白煜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麼，他垂眸，腦海中盤算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季白煜的住處，有一個備用輪椅，是他特意為今天的情況提前準備的。
出門之前，季白煜從衣櫥裏抱出了一條棕色的毛毯，折疊之後，鋪在了蘇瑾餘的腿上，而後，他柔柔一笑，“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你裏麵穿的是男士短褲了。”
微弱地揚了揚唇角，蘇瑾餘抬眸，目光浮光掠影般地從季白煜的身上拂過，“還是學長想的周到。”
說完，她將毛毯往上拉了拉，溫暖的感覺襲來，她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肩膀隱隱作痛，她秀眉輕蹙，硬是把這樣的痛楚感壓製了下去。
季白煜住處附近，有一家大型商場，彙聚著各種各樣的奢侈品品牌，在這邊消費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錢有勢的老板。
安排好一切，季白煜穩穩地控製住了輪椅，推動著蘇瑾餘往商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到三樓都是女裝，我先帶著你轉一圈，看到喜歡的牌子，告訴我。”到達目的地，季白煜繞到了蘇瑾餘的麵前，故意蹲下身，貼心地幫她整理了一下毯子。
蘇瑾餘“嗯”了一聲，眼角的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緊接著，一道刺耳而又尖銳的嗓音便突兀地穿透了她的耳膜，“今天出門前忘記看黃曆，竟然撞到了瘟神，真是晦氣。”
林雅薇不想善罷甘休，朝著蘇瑾餘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又兀自掀了掀唇瓣，“蘇瑾餘，幾天不見，你氣色又變差了，怎麼，是不是快死了？”
眯了眯眼睛，轉過身的那一刻，季白煜的目光審視般地對上了林雅薇的雙目。
縈繞在他眸中的陰冷，讓林雅薇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哆嗦。
迅速地掐緊了手指，林雅薇故意咳嗽了幾聲，語氣裏染上嘲諷，“嘖嘖嘖，這麼短的時間裏，竟然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真髒，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是婊子。”
“婊子？”這樣的詞彙讓季白煜聲音裏的溫度刹那間降低到了故地，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細細掃量了一眼麵前的女人，旋即不以為然地嗤笑了一聲，“從你的服裝來看，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你似是暴發戶，要麼你是被別人包養了的情婦，很顯然，你是後者。”
季白煜刻意停頓了一下，而後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你確定你這樣的身份有資格嘲笑別人？”
林雅薇的臉色紅一片，白一片，季白煜的話語讓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惡狠狠地瞪了對麵的女人一眼，她走近，聲音諂媚，“帥哥，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曾經都做過什麼？”
“她背著自己的老公在外麵偷男人，被當場逮了個正著，與陸江笙在一起之後，也不知道安分守己，又勾搭上了大作家蕭風嶼，還有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雅薇故意停了下來，她微微笑著，有些期待這個男人的反應。
饒有興致地瞥了她一眼，季白煜重新走到了蘇瑾餘的身後，握住了椅背，漫不經心地拽了拽嘴角，“繼續說。”
以為季白煜上了自己的鉤，林雅薇有些得意，不似先前那般忌憚他，“還有啊，她還與林越澤有一腿，看她現在的趨勢，是想把商業圈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睡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