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毀？”以為自己聽錯了，陸江笙重複了一遍這樣的詞彙，而後，他嗤笑了一聲，“季白煜，我有沒有誹謗，她的心裏不清楚麼？”
控製著自己說話的力度，陸江笙故作冷漠地看著病床上的小女人，“蘇瑾餘，你以為你的雙腿是怎麼沒的，是因為你讓我的女人流了產，你以為你現在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裏，是因為那個被你害到終身無法懷孕生子的女人回來找你報仇了。”
“你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不過是你活該而已，你這樣的女人，也就季白煜這樣的傻子願意收留你了。”
陸江笙的這些話，讓蘇瑾餘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麵上的申請，越加痛苦不堪，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她隻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口中不斷地重複著，“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下一秒，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季白煜的束縛，直勾勾地對上了陸江笙的眼眸，“一定是你在騙我，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口腔中腥甜的血腥氣上湧，蘇瑾餘趴在床沿，幹嘔了幾聲。
“陸江笙，”季白煜擰眉，聲音冷沉，“阿瑾已經變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就算她母親曾經對你所愛的人做出不好的事情，可那畢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這樣對她，公平麼？”
季白煜說這些話的時候，蘇瑾餘隻覺得可笑，原來，在他的心中，是存在著不公平的想法的。
可是，那終究不是他給予自己的。
陸江笙冷哼了一聲，“等你體會過那樣的痛苦，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大言不慚地說這樣的話了。”
“我怎麼沒有體會過？”季白煜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親眼……”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季白煜硬生生地把已經滑落到唇邊的話語咽了回去，而後，他幹澀地拽了拽嘴角，“我的確沒有體會過，可以知道，你這樣做，對她不公平。”
態度緩和了一些，修長骨感的手指指了指門的方向，“你先出去吧，阿瑾現在不能受太多的刺激，如果你不想讓她死，就應該給予她良好的恢複環境。”
蘇瑾餘平躺在了床上，眼角的淚水尚未幹透，整個人就像死去了一樣，隻有微弱地聲音從唇角滑落，“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陸江笙在原地站了幾秒鍾，最終他還是轉過了身。
腳下的步伐快要邁出的時候，他陰狠無比地吐出了一句，“不要試圖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等到陸江笙徹徹底底地從自己的視野範圍中消失，季白煜輕柔地在蘇瑾餘的手背上拍了拍，柔聲細語，“沒事了，阿瑾，他已經走了。”
瑟瑟發顫的身體漸漸地止住了顫動，略顯膽怯地朝著陸江笙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她將視線側了側，投落到了季白煜的身上，“阿煜，那個人，他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試探性的語氣讓季白煜的心沒來由地疼。
盡管暫時性地忘卻了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可她卻依然還是保留著那種善良的本質。
季白煜搖了搖頭，“不是真的，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看著她疲憊不堪的模樣，他彎下腰，幫她掖了掖被子，“你剛醒，說太多的話不好，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吧。”
蘇瑾餘“嗯”了一聲。
對她而言，呼吸的動作有些艱難，她隻能微張著嘴，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