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當回事,因為在那之後,也就是十年之久,他們都沒見過。
更何況,他後來出了那樣的事,哪還有閑心思去管一個自己沒興趣的人。
那麼,俞遠慈後來為什麼沒有找盛桉,也許是被自己的病耽誤了,也許是盛桉後來搬家的原因,這都不是他們會考慮的。
周傯吐槽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得了妄想症。”
“打胎什麼的…你別說,我剛剛都被唬到了。”
溫暮終於抬眼看盛桉,抓著他的手晃了晃。
盛桉垂眼,在她清靈的雙眼上定了會兒:“走吧?”
她點點頭。
周傯嘿了聲:“這還有個人你們看得到嗎?”
盛桉自說自話:“我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
周傯雙手插兜:“得,走吧。”
“那個精神損失費,我就看著要了?”
盛桉微側頭回他:“嗯,錢你自己拿著,不用再轉給我。”
“這不是嫂子受了驚嚇嗎?把錢轉給嫂子唄。”
溫暮聞言回道:“我沒事。”
“真沒事?”周傯走在盛桉的旁邊偏頭:“我看你剛剛臉都白了,我看得多跟他要點兒。”
“…”溫暮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
盛桉握著溫暮立住,轉身看周傯,指著車的方向:“你的車在那。”
“這是什麼意思?盛哥你趕我?”
盛桉挑了挑眉,眼神像是在說不明顯嗎?
周傯:x#(“!“)#)!.
他轉身瀟灑地擺了擺手:“再見!錢我自己收了,嫂子你自己安慰吧。”
盛桉牽著她往前走,溫暮也沒說話,氣氛很是沉默。
直到到了溫暮的家門口,她的魂才神遊回來,愣愣地說:“到家了。”
盛桉解了安全帶,側身看她:“暮暮。”
溫暮解安全帶的手停了,按下按鈕,帶子緩緩鬆開,手放在扣子上卻沒動,緊張地盯著他:“嗯。”
他抬手把手掌搭在她的頭頂,讓她的視線與自己對上:“有沒有被嚇到?”
溫暮想搖頭,因為頭被掌控住,動不了,就說:“沒有。”
“嗯…真的沒有嗎?”
腦子裏響起剛剛周傯的魔音:“我看你剛剛臉都白了…”
臉都白了…
白了…
她舔了下唇瓣,睜著大眼睛:“應該有。”
“好。”他聲音很輕,像是在說悄悄話,又用溫柔的視線看著她,除了手上的強勢以外,語氣表情都沒有讓她感受到任何的壓力。
“那在被嚇到的時候,第一反應應該怎麼做?”
溫暮不解,也可能是不知道怎麼說。
她選擇沉默。
“我是誰?”
“盛桉。”
他眨了下眼,離她很近,有一拳頭的距離,然後很慢地又問了一遍:“我是誰?”
“…男朋友。”
“那被嚇到應該怎麼做?”
她盯著盛桉刷長的睫毛放空:“找你。”
他像是滿意了,獎勵一樣揉了揉她的頭發:“暮暮。”
她咽了口口水。
“所以,你當時在想什麼?”
該來的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