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佇立很久,一股無名火從心裏噴薄而起,對著牆狠狠錘了一拳。
砰地一聲巨響,瞬間紅腫有了血絲。
“艸。”
感覺今天喝的酒白喝了,腦子清醒的像回爐重造,拿起手機喊了個以前的兄弟:“帆哥,陪我喝個酒。”
電話那邊的人愣了愣,拿起手機又看了眼備注,火爆地罵了聲:“勳仔,咱能不這麼操蛋嗎?你他媽半年沒聯係過我,結果一開口就是拉我醉生夢死?”
他惱怒地反問:“你來不來?”
祝帆抓起衣服套身上:“報地址。”
“我家。”他走到冰箱邊打開看了眼:“順便帶點兒酒過來,家存貨不多了。”
“陪你喝酒還得我帶酒。”他罵罵咧咧掛了電話,一路風馳電掣直奔於慎勳家而去。
門鈴響起,一個長相帶著幾分秀氣的男人進來,開口與形象截然相反:“你這一身酒味,你自己提前喝過了?”
“嗯,傍晚喝了。”
祝帆略微一思考,今天好像是溫暮的結婚日。
他跟於慎勳高中同學,但也算了解他的感情事,稍微一聯想就想到了。
他嘖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草。”
“那都是別人的女人了,你也別再惦記了,嫁給了別人也就配不上咱勳仔了,怎麼說當初也是風靡一時的六中校草,那校花還記著你,上次還向我打聽你呢,我看她長得比以前更好看了,要不我們轉移陣地吧?”
“不是為這個。”於慎勳撇開他的手。
他手僵在半空中,隨即挑眉:“不是這個?你白天借酒消愁愁的是什麼?”
“白天是她。”
“你說的挺白話,怎麼我有點聽不懂?”他把帶來的威士忌放桌子上:“意思是你現在找我不是為了你那初戀?”
“嗯。”於慎勳順手地打開酒瓶,往原先準備好的酒杯裏添上。
自顧自喝了一口,滿臉抑鬱煩躁,看著窗戶又是一臉鬱結。
祝帆剛剛就注意到了,指了指他的手背,“你這手怎麼回事?”
“剛剛和人打架了?”他驚訝地看他:“總不能是搶婚不成反被揍了吧?”
他抬眸瞪他一眼:“我會幹這種丟份兒的事嗎?”
他又一驚訝:“你不會幹這種丟份兒的事嗎?”
於慎勳:“……”
他抓起酒瓶給他的酒杯填滿:“閉上你的嘴。”
“打電話的時候還喊我哥,現在就這麼對你哥?”
於慎勳不置可否。
祝帆跟著喝了幾口,本來想著好久沒見敘敘舊,想了想還是好奇地問:“那你現在這喝的是什麼酒?總得講出來好讓我為你排解排解吧,不然我來還有什麼意義。”
怕他不說,他又加了句:“我可是從床上又爬起來過來的,冒著明天上班開小差,被我爸臭罵一頓的風險。”
於慎勳停住,本來白天就喝了不少,現在又酒精上頭:“竇煙本來在我這裏,剛剛和季雲昇走了。”
祝帆也是混這個圈的人,自然知道這倆人是誰,隻是聽完他說的覺得這信息量有點大。
“在你這裏的意思是…?”他視線曖昧地在他身上繞一圈。
於慎勳及時打破他的思想:“什麼都沒做,差點。”他微頓:“我刹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