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涼,醒過來。”
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磁性而沙啞“初涼,再不起來我就殺了初明遠,再 把孩子剖出來掐死。
霍迦南在威脅她,用老套的方式,卻無 比管用。
她終究舍不得養父和孩子死,即使他們 都將離她而去。
睜開眼,刺目的光晃花了瞳仁,她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臉。
“舍得醒了?”
原來她沒死,‘下意識往肚子摸去,肚皮 依舊高高隆起,她的心落下來。
霍迦南見她神色清冷地躺著,如一片零落的楓葉般了無生氣。
“我請了最好的律師,他會幫你爭取最大的利益,這段時間你不許離開病房。
初涼勾起一抹微弱的諷笑:“霍先生不殺我報仇,反而給我請律師,真是讓人受寵 若驚,看來您是真的在意這個孩子。您放心我不會讓它掉’了的,我還要靠著他享受榮華富貴呢。”
霍迦南的眸光變冷。
她輕笑了一聲,纖弱卻顛倒眾生:“放 心, 我是騙你的,生下來我不會再見他,如 果能僥幸逃脫牢獄之災,我會遠走高飛,追尋更值得的生活,再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一切。”
她說完看著他,眸子裏有碧雲藍天,卻再無一絲風月。
霍迦南驀地心堵,胸口升起無名之火,卻在看到她瘦弱清冷的模樣後慢慢熄滅。
他站起來,令椅子劃出刺耳的聲音,然後拿著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
初涼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感到力氣瞬間被抽空了。
與此同時,蘇南意站在破舊的廢廠房裏狠狠扇了麵前的男人幾耳光。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那個賤人為什麼還沒被定罪! ?”
彭謹被打偏了頭, 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她回來時我正在收拾現場,隻能先躲進洗 手間,身_ 上的血衣來不及脫下來,我先穿上了外套擋住,然後翻窗戶去了街上監控死角的電話亭。”
“你按照指示穿的她的衣服嗎?
“嗯,把她的一-件寬鬆襯衫套在了身.上捅許媚時,血都噴上去了。
蘇南意皺眉:“你真的是職業殺手?動作怎麼那麼慢? !現在把那件血衣藏到初明遠的公寓,記住,把你的皮膚纖維和毛發處理幹淨!”
她說完踹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腳:“這次再做不好,你也別想活了。”
一天後, 初涼所在的病房被持槍的警察包圍,負責看護的保姆被嚇傻了,抱著初涼瑟瑟發抖。
初涼卻淡定了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靜靜地下床穿鞋,披上外套,柔順地接受了手銬的束縛。
.上次審問她的警察輕輕推她出門:“在犯罪現場的浴室天花板隔層裏發現血衣,經過證實這件衣服屬於你,根據規定你被取消保釋資格,予以逮捕。”
她不是第一- -次來看守所, 然而這次卻不- -樣,入夜後,其他床鋪的幾個女人忽然把她團團圍住, 開始對她拳打腳踢。
“你們幹什麼?救命,來人, 唔--”
她被捂住了嘴,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拿著幾根粗長的鋼針詭笑:“有人要我們關照你,不如從肚子開始吧。你說這幾根針插下 去, 孩子的頭會不會穿?
初涼驚懼地看著那泛著寒光的針尖,拚 命掙紮,淚水不住滑落。
那女人卻將一-根針緩緩紮進了她的大腿她痛得牙齒打顫, 嗚咽不止。
"下一根,是肚子。”女人亮了亮鋒利的針尖,手下使勁。
針尖刺破小腹的皮膚,卻半途停住了。
“這裏應該就是孩子的頭了”,女人獰笑,按住初涼掙紮的身軀“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就饒他一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