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2 / 2)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薑迢迢的眼神,楊臨山突然低下頭,朝她笑了一下,眼睛眯起,彎成一條溫柔的弧線。

兩個人上了車後,楊臨山迅速牽著薑迢迢找了個可推開窗的座位,他讓薑迢迢坐在裏側,又把兩人的書包放在上麵的儲物架上,做好一切,等他也坐下時,才猛然想起被自己忘記的好兄弟——

薑揚州被人擠著上來了,但卻沒有搶到位置,他一路艱難挪到楊臨山的座位旁邊,眼神幽怨的瞪向這兩個無情無義之人。

楊臨山倒是一臉坦蕩,甚至還笑話薑揚州動作慢,但薑迢迢卻被他瞪得有些心虛,正想站起給薑揚州讓位置,卻被楊臨山一把拉著坐下。

“沒事的,我站著更不容易暈車。”薑迢迢向楊臨山解釋。

“我知道啊,”楊臨山的手環過薑迢迢身後,單手拉開了班車的車窗,“但是你隻要坐在窗戶邊就不會暈車,不是嗎?”

班車再次啟動,窗外的風一點點吹進來,舒服又溫柔,薑迢迢看了薑揚州一眼,又看了楊臨山一眼,點了點頭。

薑揚州氣得直哼哼:“好啊薑迢迢你也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有了對象就不要哥哥了是不是?”

然而剛啟動的班車內嘈雜一片,坐著的兩人根本就沒聽見薑揚州的抱怨,因為薑迢迢正在給楊臨山展示他之前送的MP3,她拿了個耳機給身邊的楊臨山,讓他和自己一起聽英語聽力。

楊臨山一邊將耳機塞進耳朵裏,一邊狀似無意的問:“喜歡嗎?”

薑迢迢正低著頭調試MP3,一時間也沒聽清楚他問什麼,她還以為楊臨山問她喜不喜歡他送的禮物,於是輕輕點了下頭,“恩,我很喜歡。”

楊臨山攬住了薑迢迢的肩膀,微低下頭,隔著口罩親了她的頭發一下,然後悶聲笑道:“我也喜歡。”

猝不及防被調.戲了一番的薑迢迢頓時愣住,不知該作何回應。

站在兩人旁邊的薑揚州則是翻個了大大的白眼,心裏忍不住吐槽:臥槽原來學霸談起戀愛來也是這麼不要臉皮的?

薑迢迢聽著英語聽力,在半路上靠在楊臨山的肩膀上睡著了,他先替小姑娘摘了耳機,又把窗戶關上些許,這才把臉上的口罩摘下。

上次打架時楊臨山意外受了傷,也不知他怎麼搞的,居然還沒養好。

薑揚州看見他嘴角淡淡的傷痕時忍不住怪叫一聲:“我說就這麼個小傷口,你戴個屁口罩啊裝腔作勢的!”

楊臨山伸出小腿,終於在車裏踹上了薑揚州,他怕吵醒薑迢迢,於是壓著聲音罵他:“你個單身狗懂個屁!這事你要是敢告訴迢迢,看我不揍你。”

薑揚州滿臉不耐,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她現在是你心上的寶嘛,金貴得很!”

***

清明節三天假,青山鎮的各家各戶都忙著掃墓,農村不比城市,有專門的墓園,掃墓的地方大多在山上,薑迢迢家也不例外。

除了各家祖先,有些山頭還會有一些地界碑,意味著兩族交界,是山中地盤劃分的象征,每年清明也會有很多人在地界碑前上香,祈求各家族間和平共處。

薑氏家族和楊氏家族之間就有這麼一座地界碑,薑迢迢跟著爸媽來到那兒時,地界碑前已經圍著不少人了。

清明對農村人來說是一個無比重要的節日,到了那天,很多在外工作的人都會趕回來上香,薑爸爸他們碰上了許久沒見的熟人,一時聊開了,就也沒顧上薑迢迢和薑隱。

薑迢迢也碰上了熟人。

她已經看見楊臨山一家人來上香了,但楊臨山此時被幾個長輩圍著,還沒注意到她,正當薑迢迢想叫薑隱不許到處亂跑時,一個年輕男人走到了她的麵前,和她打招呼。

“迢迢,還記得我嗎?你都長這麼大啦!”

那個年輕的光頭男人笑容和煦,笑吟吟的看向薑迢迢。

她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麵前這個人是楊臨山的叔叔楊致,於是薑迢迢也禮貌的和他打招呼,“我記得呀楊叔叔,您以前還教我寫過作業呢。”

楊致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這都是我讀大學時候的事了哈哈,”他往遠處看了眼,哥哥嫂嫂和臨山都忙著和一個親戚敘舊,暫時注意不到他。

“迢迢,”楊致往前走了一步,卻也和薑迢迢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他略微降低了音量,問她:“我有些事想和你說,你方便嗎?”

作者有話要說:

楊致:這集我是助攻。

薑揚州:放屁!我才是!

楊致:欸,小孩子不可以醬紫講,這是髒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