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說著,抱著我就要往門外走,阿誠哥一個箭步攔在了前麵,一臉擔憂地看著了李一帆說:“一帆!別衝動!”
我也連忙對他說:“阿誠哥說的對,你別衝動。你知道外麵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嗎?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抱著我出去,到不了明天,你就得上頭條!”
“可是你的腿……”李一帆看著我輕歎了一聲,“不管你這些天在什麼地方,你的傷都不可能得到很好的處置,我怕就醫不及時,感染了怎麼辦!”
李一帆擰著眉,一臉焦急地看著我。
“那你起碼也得戴個墨鏡偽裝下吧。”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在那個冷冰冰的地方待了那麼久,當我看到李一帆對我如此在乎心疼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又回到了人間。
“我現在就叫他們送個輪椅過來。”阿誠哥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外走。
“把我放下來吧。”我看著李一帆,輕聲說道,“隻是受了點小傷,又不是不能走路。”
我眨著眼睛看著李一帆,卻發現他對我說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盯著我看,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陰晴不明的光芒。
“幾天不見,薑雨你變了。”李一帆保持著抱著我的姿勢不動,目光緊緊地在我的臉上掃了掃去,像是在尋找答案。
“不一樣?”我被他的話說糊塗了,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瘦了嗎?”
李一帆見我一臉詫異地表情,便淡淡地笑了,向後撤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我原本想從他的身上下來,可掙紮了幾下,就被他又抱了回來。
“坐著別動。”李一帆的聲音很輕,可說出來的話卻帶有極強的命令感,讓我還在掙紮的動作一下子就停止了。
見我不動了,李一帆便縮緊手臂,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裏。
我靠在李一帆的胸膛上,鼻息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淡淡的,讓人安心的味道。
“你剛剛說我不一樣了,哪不一樣了?”我好奇地問道。
李一帆想了想說:“眼神。”
“眼神?”我被他說的一愣,抬起頭來去看他,問道:“我眼神怎麼了?以前不是這樣嗎?”
李一帆勾著唇角,盯著我的臉,淺笑著搖了搖頭,“怎麼說呢,感覺比以前,唔……嫵媚了!”
“……啥?”從李一帆的口中聽到“嫵媚”這個詞,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你,你說我嫵媚?”
“嗯。”李一帆確定地點點頭,然後抬起頭來,捏著我的下巴,緊接著他的帥臉就壓了下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調教成這樣的!”
“你說什麼呢,什麼調教……”見他的臉壓下來,我下意識地向後躲,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剛想讓他別亂說,腦子裏就突然出現了阿九那張斯文帥氣卻又不苟言笑的臉!
難道是因為那件事嗎?
原本是打算配合阿九的計劃勾引他們老大,所以不斷地練習著那個勾人的眼神,難道不知不覺中,竟變成了習慣了嗎?
“看樣子你已經有答案了!”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李一帆捏著我下巴的手突然用了力氣,我一疼,便拉回了思緒,麵前的那張臉也從阿九恢複到了李一帆。
“或許吧。”我點點頭,然後伸手去拍他捏著我下巴的手,但李一帆就是不鬆手,就在我倆打鬧的時候,我聽到門口傳來阿誠哥尷尬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誠哥你嗓子不舒服的話還是看醫生比較好。”我笑著看向阿誠哥。
隻見阿誠哥黑著臉說:“你倆要是再聽不見,我肺子都要咳出來了!”
阿誠哥辦事效率很高,雖然我的腿走路沒問題,但是有輪椅坐,何樂而不為呢!
李一帆穿著很普通的T恤衫,戴上鴨舌帽和墨鏡就跟著我們出門了,到了地下車庫,阿誠哥讓我們去坐他的私家車,畢竟李一帆的保姆車和私家車都比較惹眼。
我剛要從輪椅上站起來,卻不想李一帆伸手過來一把將我抱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車後座上。
我見阿誠哥一臉想吐槽卻無力的表情,便低下頭去,偷偷地笑。
“笑得這麼賊,想什麼呢!”我坐好後李一帆也跟著坐了上來,恰好看見我在笑,就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我立馬收了笑,紅著臉轉頭看向窗外。
“薑雨,這幾天你都去哪了!”阿誠哥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一帆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就聽見你在那邊沒頭沒腦的念台詞,然後不等他說一句話,你就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不過一帆很快就想到你念的那段台詞,正好是新戲劇本裏的一段女主角被綁架時求助的片段,所以他就意識到你可能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