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裏怎麼有個孕婦?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陸小玖指著林輕雲,映月剛要說話,魏強已經跪下,道:“少夫人,她叫林輕雲,是小的的舊識。小的此次,專程前來提親,可映月姑娘不知為何,對小的有些誤會。口出汙言,說小的強搶民女,還打斷了小的一條胳膊。”
“呸……”林輕雲剛要反駁,映月一指點中她的啞穴,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響。
魏強惡人先告狀,正怕林輕雲反駁,見她一言不發,心中大喜。映月說什麼,他倒不在意。左右陸小玖不再信任她,說什麼,都隻會被當成狡辯。
映月艱難地爬起,頭伏在地上,聲音有些虛弱,“少夫人,這魏強他說謊。明明是……”
“夠了。”陸小玖一聲怒喝,“看來平日裏我是對你太寬容了。欺上瞞下,仗勢欺人,無法無天。”一提掌,欲向她拍去。魏強大喜,最好這女魔頭一掌拍死了她才好。
“算了。你自去,領五十杖。若再有下次,我絕不容情。”對著魏強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回少夫人,不是。輕雲的相公前陣子意外去世,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小的不忍他們受苦,因此想娶輕雲,求少夫人作主。”魏強跪下,重重將頭磕在石板上,這一下沒控製好力度,磕得他眼冒金星,不過隻要少夫人能同意,磕就磕吧。
“瞧你這樣,也算有情。行,我答應了。”回頭問林輕雲,“你家中可還有什麼親戚?”
林輕雲說不出話,眼見陸小玖答應了他的親事,正著急,卻聽映月顫微微道:“輕雲家中,僅有一位義兄。”
林輕雲睜大了眼睛,她哪來的義兄?少夫人明明認識她,為何裝做不認識?而她明明對她這般好,親自替她診病,又為何今天如此冷漠?
“那好,你們且先回去,明日到我院中來。我找來她義兄,親自幫你們定下婚事。對了,你會武功?”
“是。”魏強又是一叩首。
“那好,明日你且耍來看看,若是還行……我另有安排。你們也一起來。”陸小玖揮手,讓他們離開。魏強隻覺一身神輕氣爽,帶著眾兄弟出了院門,心中想著,什麼女魔頭,不過如此。哼著小曲,遠去了。似乎美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了。
待他們走遠了,映月才解開林輕雲啞穴。林輕雲嚇得不輕,她怎麼知道這個答應替她救孩子的小九姑娘竟然是傳說中的少夫人,女魔頭。她撲通就要跪下,映月趕緊架著她,“你別急,剛剛我和少夫人演戲呢。”
演戲?陸小玖收起那幅魔鬼麵孔,瞥了一眼林輕雲,笑容像一抹清泉,聲音卻冷得嚇人。“林輕雲,明日見到你義兄,談妥婚事,你便乖乖地出嫁吧。”
一句話,弄得林輕雲雲裏霧裏,惴惴不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便被映月架著到了陸小玖院中。
她還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就算少夫人進門這樣的大事,她也不能到前院來看一眼。她一直就是最低賤的奴仆,從小便是。後來找到了愛人,有了孩子,她覺得再多的苦都值了。但好景不長,上天似是有意跟她作對,最疼愛她的丈夫,意外去世。她最愛的孩子,也是命不久矣。魏強來鬧的時候,她多次想過死了一了百了。可她答應過會找血手神醫替她救她的孩子,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強撐著,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映月告訴她,血手神醫已經答應了替她治病,不日即到。為此,她興奮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