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愛情能長久嗎?怎樣才能保持愛情常存?兩個人在一起時,感情靠什麼來維持?怎樣才能讓彼此相信還愛著對方?怎麼才能讓愛著的兩個人不會覺得煩躁和不安?
也許問題在兩個人不斷的熟悉和相處中漸漸就浮上了水麵。這讓我確實不知所措!因無法分辨愛情存在的表現形式,對年輕的我們來說,往往渴望的就是那種甜言蜜語,不喜歡猜來猜去,如果愛就義無反顧的說出來吧!我的愛人。
我們開始麵對在一起時的第一個現實問題了。那天下班後給她在廣播上定了一個心動來電的節目,用手機將想說的話兒發給電台,然後主持人就會聯通我們想要聯係的那個人將我們想說的話兒講給她聽。那天我編輯了一段話就讓主持人帶給了遠方的孟小琪,電話接通後我聽見主播讀了我寫給她的話,她聽得很意外,很驚喜,最後主播問她,遠在銀川的這個可愛而多情的男孩子是你什麼人時,孟小琪毫不猶豫的說:“他是我男朋友。”
我的心在瞬間就被幸福的電流擊穿了。我呆呆的體味著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我想哭!是呀!多幸福的時刻,因為在電波所覆蓋的每個地方都見證了我們愛情的存在。
不多時她就打電話過來問我,帶著幽幽的口氣問我是怎麼弄的,她快幸福的死掉了。那一刻,我告訴她:我也很幸福,真的真的很幸福!
直到今天,想到那天,依然倍感溫暖,雖然時光流離已好多年了,畫麵記憶猶新!回憶帶著無比思念的痛苦和憂傷,可在心底裏劃過的那些疼痛,確實一輩子都無法釋懷。我們可以老去,可回憶永遠停留,就像青春在夢中一般永垂不朽,光彩照人!
就算如此幸福的感覺也會被現實生活所擊的支離破碎。
五一很快在我們曖昧的幸福中過去了,我將工資存了下來,準備用它來改變我們小小的生活,以前我會毫不思考下一步生活將該怎麼過,可現在有了小琪,我開始第一次這樣思考要如何有計劃的去使用每一筆錢。心裏已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得給小琪一個幸福的生活。也許這隻是一個空頭支票,但我必須給她這樣一個溫暖的承諾。她笑著說,她了解我的現狀,她並非一個不勞而獲的人,她說我們可以共同努力,我們年輕,一切都將重新開始,她相信我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她說她的眼光不會錯。
她把我看成是一支潛力股啦!嗬嗬。
最後她給我發信息,說:
“我不要什麼馬,也不要什麼迪,我就要個廣州本田,嗬嗬,你覺得你啥時候才可以實現呀!”
這是我記得最清的一句話,幾年後,當我有能力給她努力奮鬥一輛二手本田時,她卻已離開了我們的世界。每次驅車飛奔在馬路上時,這句話總會縈繞在我的耳際,我不禁的感歎,如果此刻她在我身邊,我們會怎樣?
然而,曆史是不允許我們去假設的。悲傷就像決堤的河流,淹沒了我幹涸已久的心田。當時我是這樣回複她的:“就算我奮鬥不了一個廣州本田,至少可以給你一輛北京福田呀!”
“那是什麼車?”
“農用三輪呀!”
我們都笑了。其實,這之前我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問題,就我們有些同事說的我都聽得多了去了,說現在的女孩結婚條件高,要房要車,還要高薪和時尚!
唏噓之餘,不免一通感慨,我對提出這樣條件的女人很反感,據我考察,這些女人往往就是好吃懶做,沒一點獨立精神的寄生蟲。作為一個獨立生存的生命,不論男女都得實現獨立的自我生存,這樣才能向著更好的生活努力奮進,不是我在排斥什麼。就是氣不過這些渴望依靠大樹生活的牽牛花!
作為男人,為一個女人解決基本的生活問題那是義不容辭的。就算不為女人,為自己也得去這樣做。但作為一個社會底層生活的人,談何容易?但不論怎樣,還得努力!在這個愛情大於生活的季節,我考慮最多的是愛情,而不是生活,也許孟小琪也是,但既然已無形中提出了這個問題,我擺出我的觀點:
“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生活條件那是一定要有的,但現在我不可能給你開一張空頭支票,因為我還一無所有。但就像你說的,我們年輕,一切都將重新開始,我無法選擇我的出生,但我能選擇我的生活方式,我爸媽有我爸媽的生活理念,我有我的生活花樣。我爸媽沒有的並不代表我以後也沒有。如果你覺得我當前不能給你幸福,你可以選擇離開,我絕不會說半句語言,當前的我一無所有,我們兩個知己知彼,我想我也沒對你隱瞞什麼。…”
孟小琪給我回複說:
“我沒嫌過你窮,如果我是那樣貪戀物質的女孩,那我就不會選擇你,我們一起努力好嗎?隻要能夠幸幸福福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就這樣,我們的交流仿佛在一種平靜的浪潮下進行。但話題明明顯顯沉重了許多。是啊,哪有貧窮不是問題的?若我此時很富有,那麼我此刻已飛奔到她的麵前,對著她的微笑和溫柔,傾訴思念,我不可能還在這裏忍受身體和精神的煎熬。這種隱形的束縛難道不是來自財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