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夜班,聽說晚上不會來。
蘇飛我聯係上了,聽說我來他直奔來找我,我問請假了沒,他冷漠的笑笑說請假多麻煩,再說老師壓根不知道學校還有我這樣一號人,真他媽虎落平陽。
蘇飛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體育生,骨子裏給人強悍的感覺,和他走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也讓我想起了那些學校的日子,和他們一起訓練的情景,說句實話,我們曾是隊友,訓練級別也差不多,他善長跑,耐力好,至於學習成績,若當時報文科我多半不會再學拓展特長了,去往大學的路上,注定坎坷。一念之差,已是天各一方。
那時夢想著複旦大學!多麼遼闊的夢!如今,隻能是夢中之夢。
回想起那些訓練的日子,也順利成章的想起了喜歡過的姑娘。
劉亞莉,一個很可愛的同桌,喜歡寫詩的姑娘,她總將細膩的感情用幹淨清晰的文字表現出來,這些年我一直懷念的就是她的詩,還有她詩一樣幹淨明亮的臉孔。
一個清閑的午後
一杯清茶
翻開那張紙卷
看青春如燈
描著愛與不愛之間的康橋
我,一個叛逆的女孩
是否贏得你眼中的流盼
…
多麼讓我沉醉的句子,這是她寫在我筆袋裏的一首詩,對我青春的回應,可我沒勇氣堅持,我生命殘破的開始,注定了我單獨的離去,去接受命運級別的訓練。
離開校園的那段日子銘刻在我心上,或許,直到現在都不忍直視,無法用筆記下來,至少在這篇文字裏不會,我還沒想好怎樣去質問自己當初的決定,莽撞而無知,導致我今天一切荒謬的結果。
“她,你還聯係嗎?”我問。
“誰?”
“那個寫詩的女孩。”我說。
“劉亞莉嗎?”蘇飛說。眼睛睜的鼓溜溜的:“她高二時也提前畢業了!哦!我記起了,是你離開的第二個禮拜。”
“哦!”這個結果讓我倍感意外。
“怎麼?你還想她?”蘇飛瞪著我看。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了。”
“沒有她的消息很久了,不知道她在哪裏?其實很多人分開了都不知去了哪?”。蘇飛略有感慨的說。
是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能夠將自己安放的角落。
我們來到育英公園橋上,看著稀稀疏疏的景色,這裏已經被秋天蹉跎的很蕭瑟了。
“聽說你和孟小琪在一起?”蘇飛突然問。
“你怎麼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秘密了!”蘇飛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
原來全世界的人都曉得了!我們還藏著掖著,我沒有做聲,望著遠處的湖水,神思呆頓。
“你真厲害!說說你們怎樣走一起的?”蘇飛饒有興致的問。
“有了愛情就會走在一起。”我拽文。
“廢話!”他說:“愛情也該有個過程吧,難道平白無故冒出來的?”
“那就要看你的心儀的伴侶是哪種類型,方向敲定,你才能逐步下手。”我調侃。
“都是些什麼呀!不懂你那一套。”他說:“給我這樣的人就別撰文了,直接一些。”
看著他黝黑的臉:“假如你喜歡一個人,認定了就去義無反顧的愛,總有一天你會感動她,乘機收獲她的愛情。”
“有那麼簡單嗎?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與現實生活中有些距離呀!”
“那是因為你還沒找對人。”
晚上,他上晚自習去了,信誓旦旦說去見女友了,依據是聽了我言論令他茅塞頓開,決定用他的極度熱忱去感化那女孩,就算以後成不了夫妻,泡幾次也算沒白瞎。
我閑著無事,給小琪打電話,問她們戰況怎樣,小琪說她們還未找到工作,在親戚的幫助下,暫時有個落腳地點,所謂落腳地點,蔣瑩抱怨說什麼破房子啊,比監獄好不了哪裏去,她真快崩潰了。
掛了電話,苦悶隨之而來,有愧疚,恐慌,難過,日子過得一塌糊塗,我們所謂愛情,走到了荒徑。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蒼白著,任時光將我分解。我無聊的翻弄著手機,在聯係人的文件裏遊蕩,一個姑娘的電話讓我思潮迭起。
劉雅。
她還在小城讀書,雲裏霧裏的,鬼使神差的我竟撥通了她的手機,電話裏傳來冰涼稚嫩的聲音:“誰?”
我換號了,她不知道我是誰。
“是我!”我說:“許超。”
“怎麼會是你丫?”女孩有些意外:“你在哪?”
語氣有些壓抑不住的快樂,語言失去了應有的邏輯:“又怎麼不可能是你丫?啊呀!看我,你這會在哪呀?”
“一中…鎮龍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