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痛就哭吧 1(1 / 3)

這是一家叫做“祥雲”的賓館。

也許名字的來曆是為了紀念奧運聖火時取的吧,具體是不是也不得而知,我也沒問該賓館的擁有者,反正看到這個名字時特喜歡,但當走進這家賓館時我們仨都有些後悔;一來是回民開的,二來環境真心差,蔣瑩首當其衝皺眉發牢騷:

“什麼味道呀?這麼難聞。”

走到其中一張床前,眼睛仔細瞧著床單,突然一陣驚呼:“這什麼呀?…怎麼像那個…那個血呀!”

孟小琪上前一看,臉色微紅,小聲的說,好像真是,應該是那個吧?

蔣瑩氣鼓鼓的說:“哪個呀…?

話沒說完,馬上抬頭看孟小琪,立馬明白了孟小琪別有它意,才紅著臉哭笑不得的說:“這麼爛的地方,你還有心思說笑。”

撲過去在孟小琪身上捶打著,笑了起來;由於常年在外,適應環境能力比較強,我淡定打開電視,演的是動畫版的《三國演義》;我正看得好處時蔣瑩過來揪住我的耳朵說:

“這就是你找的房子?什麼亂七八糟的呀,你還有心情在這裏看電視?”

此時,景不應情,隔壁房間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特刺耳,我們仨像驚嚇的兔子豎起了耳朵隻聽見那富有節奏的響動,時隱時現,突然又發出一個讓我們皆崩潰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隱隱傳來。

我們尷尬的相互望望,臉都紅到脖子根了。蔣瑩一下子坐倒在床,拿起被子蒙在頭上,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驚呼:“我就瘋啦!”

又突然立起身對著我大喊一聲:“許超!”

我無奈的笑笑,聳聳肩,說:“要不我們換個地兒吧,我也不知道這地兒會是這樣,我是無辜的。”

“算了吧,錢都已經交了,就委屈一夜吧,又不長住。”孟小琪笑著說,開始整飭床被,將床用幹燥的毛巾仔細刷掃了一遍。

“你們倆是一個人,我才是受害者。”蔣瑩哼了一聲,委屈的坐在床頭,對著被子皺眉。

其實,住賓館或旅社一定要選擇條件和衛生好一些的,畢竟健康衛生無小事。我和小琪相視笑笑,沒說話。而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一段時間的分離,對她的思念像涓涓不息的溪水。但礙於蔣瑩的麵,壓抑著澎湃的思念,目光交織處總是千絲萬縷的纏綿。

房間裏擺著三張床,一隻節能燈散發著蒼白的燈光。沒有窗戶,很壓抑,但事已至此也隻好勉為其難的度過這一晚了。

“孟小琪,我們出去解個手。”蔣瑩下床走到孟小琪床前說:“回民開的賓館我怎麼覺得陰森森的,剛進來時看到好多男人,這地方真讓人恐懼。”

孟小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

“你有被迫害恐懼症吧,法治社會,難道還會有王老虎搶親那事出現呀?再說,你也不能傷害咱們民族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呀。”

她倆輕輕盈盈的出去了,蔣瑩在門打開時,頭放出去探了一下,確定無危險,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那樣子好比偵探一樣。我繼續看起了三國,剛好演到勇張飛長阪坡一聲大喊嚇走曹操那一段,看的我是唏噓不已,隻替張翼德捏了一把汗。如果曹操不被張飛的勇猛嚇退,而是驅兵長進,曆史將又怎麼改寫?看來,在曆史中,一個人的存在有多重要!

我想到小琪,假果我的生命裏不曾出現她,那麼此刻的我又在做什麼?

門開了,小琪獨自走了進來,胳膊挽住我的脖子,淡淡的說:“這些天你在家裏做些啥?”

我反手擁住了她的腰,貼上了她的唇,我慢慢吻著她,我想她,這種思念隻能用無聲的心靈去感受。

“我一直都在想你,真的…好想你。”臉貼在一起,我說。

“誰知道你在想誰呀?”她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信那將我的心掏出來看看。”我說。

她一笑,一下子將我扳倒在床,用身體壓住我,開始吻我。時間是停止的,這是我沒思想的時刻,我走在一片開滿鮮花的果園裏,曲徑通幽,芬芳依依。

蔣瑩是什麼時候走進房間的我們沒一點察覺。等發現時,她眼睛睜得圓圓的望著我們,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這才一點點時間,就過起了二人世界,完全不顧及第三世界人民的思想和感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