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信仰的美 2(1 / 2)

呆呆的她望著我,一串眼淚順著鼻梁晶晶瑩瑩的滾落,我捧住了她發顫的雙手,心中的悲酸一股腦兒湧了出來。

“小琪,相信我。”我說:“我相信你一定會理解我的,我並沒隱瞞什麼?從小到大,從我懂得什麼叫愛時,你已經占據了我全部的心,從我認知到生活裏還有一個人是我這一生要去相守時,你就俘獲了我的靈魂,還記得小時候嗎?從那是起,你就是我的思想,我的世界,夢裏夢外,你就像我的影子,時刻沒有離開過我。”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聯係?你就是在騙我!”她哽咽的說:“你就會說些虛偽的花言巧語。”

我被她反駁的失去了邏輯,就在這世界末日的關鍵時刻,該死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屏幕上醒目的顯示著兩個字:劉雅!

感覺跟著了魔似的,這是要斷送了我的幸福麼?蒼天呀,大地呀,不帶你這樣折磨人的。小琪眼尖,誤解叢生,瘋狂滋長。

“假如隻是普通朋友的話,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電話給你嗎?”

她憤怒的朝我踢了一腳,我沒躲,隻覺小腿那半截骨頭火燒火燎的疼,我的沉默辯證了她的想法,堅定了她的思想,一向溫柔有加的她居然放開拳腳,一套功夫用下來,可想而知,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開始在十平米的房間裏上躥下跳的躲,邊躲邊解釋:“你真誤會了,她隻是幫我聯係工作上的事…真的…真的就這些而已…”。

我一會兒跳到桌子上,一會兒躲到床後麵,她一路窮追猛打。我發現這樣反而使尷尬情緒減少了許多,她那陰沉的臉上漸漸染上了花一樣的顏色。

“好了,你別躲了…有種就別躲…是男人就別躲…”。

戰爭戛然而止,我以為她終於恢複了理智,我賠著不是點頭哈腰的慢慢靠近她,一麵說:“真的是工作的事兒。”

“電話拿來。”她疾言厲色,雙目炯炯盯著我。

我無法拒絕她的要求,不情願的將手機交給她,手機上並未保存我跟劉雅的任何文字性的記錄,因為我都刪除了,我害怕某天不期而遇的矛盾,結果,預言成真。

交給手機的這簡短瞬間我就想了這麼多,思想轉動之快,難以置信,可就在這個瞬間,手機的命運被強製改變,它從一個結構完整的物質一眨眼變成殘缺的怪物。

手機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向著牆角暖氣片處飛去,我似乎看到了它還做了幾個淩空翻身的優美動作。我一看不好,肯定摔壞了。

我撿起來一看,屏幕已經破了,我氣瘋了但強忍著,我哪有勇氣責備她,本來隱瞞了一些事實真相,對不起她在先,而她這種表現雖有些野蠻,都是出於對我的在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了,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滴到了碎裂的屏幕上。

“你哭什麼?”她小聲的問:“你還受委屈了是吧?”

我沒理她,眼巴巴的盯著屏幕,好像一張幹淨潔白如玻璃的的夢,碎掉了,除了惋惜別無它法。

“如果你還愛她就告訴我,你沒必要那麼痛苦。”她還是冷冷的,自以為是的說:“知道嗎?”

我收起眼淚,直愣愣的走到她麵前,與她凝視,我的眼睛是蒼白的,沒有焦點。

“是不是?”她依舊自以為是的認為著。

我依舊木然,沒有思想。

突然“啪”的一聲,我的左臉熱辣辣的疼了起來,她也木然的站在那裏,卻甩了我一巴掌,而就在同時我也衝著她的左臉頰一巴掌,呆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的眼淚很快就出來了,像一顆顆珍珠項鏈斷了線,隻看得我心疼;我猛然醒悟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可能會出手?也許出於男性的尊嚴抑或防衛本能?抑或是我氣糊塗了?

然而一切的解釋都已蒼白無力來贖我此刻犯下的罪!

我們繼續木然的相視著,完全沒有時光的介入,我們是被悲傷和困惑雕刻的的塑像。

“你居然——打我?!”

好半天她才慢慢吐出這樣五個迷惘的字,很無力,卻透著絕望悲傷的力度!足以穿透我犯罪的防線。

“你也打我了?!”一時無法辯解,隻好決定與她抗爭到底,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如果我這一巴掌可以讓我們結束過去和將來,那麼,所謂愛情隻能是命運的玩物。

“可是我沒有打疼你…你打疼我了。”她珠淚瑩然的說,那神態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大人哭訴委屈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