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遲冷著臉抓住男人的手腕,直接將人掀翻在地。
包廂裏頓時亂成一團。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喬微微,卻沒有任何愧疚的心思,唯恐天下不亂般笑盈盈地望著薄雲遲。
“你跟我走!”
喬微微被薄雲遲拉著往外走,而跟著薄雲遲一同進來的那個女人卻眼疾手快地將他們攔了下來。
她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喬微微,然後又瞬間變臉楚楚可憐地望著薄雲遲。
“薄總,不是說好了今晚陪朵朵嗎?”
喬微微心裏一陣冷笑,將手利落地從薄雲遲的禁錮中抽了出來。
“既然說好了,我還是不打擾了。”
她說完就轉身又要往包廂裏走,薄雲遲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你又去哪?老實在我身邊待著。”
他低吼玩又看向那個女人,冷聲道:“滾開!”
那個叫朵朵的女人瞬間被薄雲遲的氣場震懾到了,紅著眼眶退到一邊。
喬微微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得意,隻是略微憐憫地看著朵朵。
她們兩個還真相似。
不一樣的是,朵朵是為了錢接近薄雲遲的,而她捧著一片真心,卻硬生生被薄雲遲毀掉了。
一直到走出暗色,薄雲遲都始終板著一張臉。
喬微微走到大門口,甩開他,轉身又要往裏走。
薄雲遲一下就惱了,堆積了一晚上的怒火瞬間爆發:“你就那麼喜歡往男人堆裏湊嗎?!”
他的表現陰冷至極,與三年前的薄雲遲漸漸重疊。
曾經羞辱過她的話,同時響在喬微微的耳邊。
——“你不是喜歡野男人麼?我滿足你!”
她的臉立即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喬微微用力咬住了嘴唇,直到口腔中蔓延著鐵鏽味,才借著疼痛找回了理智。
“我隻是,隻是想回去拿保溫桶,今天下午給你熬好了湯,想送給你喝。”
喬微微垂著頭小聲說,薄雲遲隻能聽見她充滿了委屈意味的話,卻看不到她眼底的冰冷。
“薄雲遲,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覺得當年我有那麼多的花邊新聞,所以一定是我人盡可夫,不守婦道在先。”
喬微微突然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直直對上薄雲遲的眼睛。
“我沒有,是你先拋棄了我,是你先不要我的,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過。真的。”
薄雲遲的嘴角微微動了下,喬微微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類似不知所措的情緒。
“算了,反正當年你不信,現在你肯定也不信,我今晚就會搬走,謝謝薄總這些日子的收留。”
喬微微擦了眼淚,轉過身就走。
她在賭,也是在試探。
果然,就在她緩慢地走出兩步後,薄雲遲從後麵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我信,微微,我信你。”
喬微微埋首在他的懷裏哭出了聲。
但是這眼淚,卻和薄雲遲沒有任何關係。
她隻是覺得自己之前怎麼會那樣蠢,就為了這個男人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
低賤地跪在他的身前搖尾乞憐。
她曾經為了讓薄雲遲相信,真是卑微到了極點。
……
薄家別墅內。
薄雲遲將喬微微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細心的替她掖好被角,離開了臥室。
而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猶掛著淚痕的眼睛卻猛地掙了開。
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喬微微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一個女人,我需要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