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薄雲遲記起了之前種種,記起了對她的厭惡,那麼她就沒有任何能夠反擊的機會了。

薄雲遲像是被當頭一棒,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他一邊站起身子一邊不可置信地問:“是你殺了他?”

喬微微也從沙發上坐起來,挑眉反問道:“不然呢?反正我們也要離婚了,沒有理由把孩子留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裏,喊著另一個女人媽媽。”

“喬微微,你怎麼能夠這麼狠?!”

薄雲遲垂在身邊的手鬆了又緊,手背上青筋畢露。

喬微微沒有說話,隻是慘然一笑。

她狠嗎?

不,比起薄雲遲,才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如果,如果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給他講講。

他薄雲遲當初是怎麼剖開她的腹部,拿走了她的第一個孩子。

又是怎麼為了喬落煙,強行流掉了她的第二個孩子。

心口那種噬心的痛感再一次席卷而來,喉嚨口湧上一陣腥甜。

這次的爭吵最終以薄雲遲摔門而走結束。

第五天的時候,薄雲遲還是沒有回來過一步。

喬微微卻也不慌,晚上等不到薄雲遲,便走進浴室,將自己泡在了一缸涼水中。

九月的天氣,餘熱未散,但是空氣中已經泛著涼了。

冷水冰涼刺骨,寒意穿過每一個毛孔直接鑽進了喬微微的肌膚之中,似乎連五髒六腑都被凍住了。

但是她緊咬著早已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臉上,是比水還要冰冷的神色。

鏡子中,女人的臉愈發的蒼白。

喬微微的笑意卻愈發的濃。

她離開浴室,挑了件單薄的純白棉裙,打著傘走到薄氏大廈。

“你找薄總?又預約嗎?”前台小姐蔑視地瞥了喬微微一眼,似乎見多了她這樣的女人。

喬微微表示沒有,然後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她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也沒有任何掙紮地順從地站在了公司的門口。

豆大的雨點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傾盆而下,砸得人皮膚生疼。

喬微微就不躲不閃地任由雨水淋著。

苦肉計嘛,當然是越慘越好。

當年喬落煙可是直接把自己弄得渾身是血,這一點比起來,她到真的甘拜下風。

不知道等了又多久,喬微微隻覺得自己的腿都被凍得沒有任何知覺了。

頭也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她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就在喬微微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薄雲遲終於走了出來。

喬微微本來站在大門旁邊的陰影處,眼見著薄雲遲就要上車離開了,連忙出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雲遲。”

薄雲遲身體一僵,猛地轉過身。

等他看到站在雨中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的喬微微後,立馬從特助的手中搶過雨傘。快步走了過來。

“你是不是傻,站在這淋什麼雨?”

“我也想進去找你啊,可是前台說、說我沒有預約。不可以見你,所以……我就隻能在這等你了。”

喬微微嘴唇凍得青紫,說起話都斷斷續續的。

薄雲遲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喬微微已經眼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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