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景不以為意地笑笑,“你別自作多情,我是放心不下童童。”

喬微微緩緩笑了,笑容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這些年,宋暮景將她們母子照顧的無微不至。

她也想過離開,但是還沒到機場就被宋暮景追上。

那是她第一次見她發火,冷著臉,和平時言笑晏晏的樣子截然不同。

“喬微微,我沒有要求你喜歡我,但是你不能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利。守著你,照顧你,已經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現在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嗎?!”

童童當時還小,嚇得隻能埋頭躲在她的懷裏小聲地哭。

“你這次回來,去看過你爸媽了嗎?他們肯定給你介紹了很多不錯的世家千金,你有沒有看見……比較喜歡的?”

宋暮景沒有回話,隻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麵部線條緊繃。

“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你的畫展,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半晌後,宋暮景淡淡地說。

喬微微知道他心情不悅,默默歎了一口氣後不再說話。

遠走歐洲的這兩年,喬微微重新拾起了畫畫。

本來,她在這方麵就是非常有天賦的,隻是後來因為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那個人身上所以才放棄了一段時間。

現如今喬微微重新找回生活的重心,繪畫事業風生水起。

因為第一幅畫被一個神秘富商以一千萬人民幣的高價買走,而一炮成名。

這次回到京城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舉辦自己的巡回畫展。

晚上,主辦方邀請喬微微參加一個名流晚宴。

喬微微不過是和人打了幾個招呼而已,轉身就看不見了喬司童。

她著急地四處尋找,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

“喬司童,你是不是要氣死媽媽!媽媽,是不是叮囑過你不可以亂跑!”

她走進拉住喬司童的小手,教訓的話才說完,一轉眼,卻怔了。

上一次見到這個人,她們也是同時怔在原地麵麵相覷。

隻不過那時候她是穿金戴銀氣場強大的薄家老婦人,而現在,蒼老憔悴地讓喬微微一時之間都沒能認出來。

“這……這是你的兒子?”

薄老夫人看了看喬司童,又將目光落到喬微微身上啞聲問。

喬微微垂下眼睫,半晌沒有說話。

很長很久以後,才對喬司童溫柔地囑咐,“你去找暮景叔叔,媽媽一會兒就來。”

直到看著小身影消失不見後,她才重新正視著薄老夫人,淡淡道:“是的,這是我兒子。”

薄老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突然間變得悠長深遠,“如果,你和雲遲的孩子還在……應該要比他還大許多吧。”

喬微微唇抿了抿,什麼話都沒有說。

當年被殘忍離開的兩個孩子,一直是她心口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哪怕愈合,也帶著冰冷的傷痛。

她不願提起,更害怕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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