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那張本就陰瘮的臉,更加的恐怖了。
慕傾月眸光往她身後瞧去:“孩子呢?”
何雅冷笑了一聲,陰沉的聲音透著癲狂:“死到臨頭了,還有時間去想你的孩子?慕傾月,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今天,我要徹底的毀了你!”
想到多年來的夙願終於可以實現了,何雅整個人瘋狂了起來,笑的臉都扭曲了。
隻要沒有了慕傾月,隻要將這個女人徹底的抹殺掉,她留下的那兩個禍害都除掉,紀彥靖一定能徹底的忘了她,也就能回到她的身邊了!
不過,在弄死慕傾月前,她一定會慢慢地折磨她,直到將她千刀萬剮,才泄心頭之恨。
“何雅,你果然瘋了!”慕傾月悄悄地拿起身後的一根鐵棍,若是一會兒何雅對付她,她必須自衛。
“四年前,你就瘋了,你得不到紀彥靖,所以將一切都嫁禍到我的身上,一次次的害我。到了如今,你還不知道回頭。若是紀彥靖要你,四年時間裏,你早該是紀太太了,可你依舊不是……這代表什麼?何雅,你我心知肚明,現在把孩子還給我,從前的一筆勾銷,我不為難你。如何?”
慕傾月淡淡地說著何雅再清楚不過的事實,這四年時間,男人的心偏向了誰,一眼明了。
可那又如何?
就算因為慕傾月的出現,紀彥靖才會一次次的回頭,若是慕傾月徹底的消失了,他一定會看到一直守護在他身後的自己。
“慕傾月,說再多又有何用,今天我既然布下了這個局,就不會放你安然無恙的回去。”
何雅慢條斯理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勾著陰毒的笑容,擰開瓶蓋子。
小瓶子裏的液體,讓慕傾月瞳孔一縮,心底隱隱地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何雅對她恨之入骨,那麼瓷瓶裏的液體隻可能是一種……硫酸!
“你自詡貌美,我也承認,我們雖是姐妹,可你的容貌更勝一籌。那麼今日過後,你的這張臉還能勾引男人麼?”
何雅笑著,下一秒眸色一變,將硫酸朝著慕傾月的臉上潑去。
液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便衝著慕傾月的臉上傾去。
慕傾月臉色倏然發白,喉嚨一緊,瞪大了眼睛恐怖的發出了驚叫聲。身體的自然反應,她快速的拿起包包,朝著硫酸潑過來的軌跡扔了出去。
挎包阻擋了一部分的硫酸,腐蝕的呲呲聲,調動著慕傾月的腦神經,那大部分的液體被挎包阻擋住了。而另一小部分落網之魚,灑濺到了慕傾月的胳膊上,胸口。
尖銳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暈眩,可這種時候,她不敢大意,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她舉起鐵棍,朝著何雅身上打去。
人自救是本能,何雅哪想到,會那麼湊巧,她潑出去的硫酸竟然被包包擋住了。
下一刻,她想要再次發難,可慕傾月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一棍打碎了玻璃瓶,碎裂聲響起後,她又不客氣的朝著何雅的後背猛地一下。
她吃痛,踉蹌了幾步,身子隨之仰倒了下來,而那張美豔的臉,好死不死的栽倒到了硫酸瓶破碎的地方。
那還未腐蝕幹淨的液體,瞬間沾到她的臉上,瞬間,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船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