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對蔡天生的詛咒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不知道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會與蔡天生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他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端木傾城正在氣頭上,沒想到對太後動手之人居然是太後最親近之人,他還未發泄出來聽到她的詛咒,心裏哪能咽得下這一口,對著外麵的侍衛道:“將她拉出去,施以鞭刑,暴屍三天,以示告誡。”
在瑙珠國,自來以死者為大,倘若作奸犯科者一般死亡,他的事情便不會再追究,讓犯人入土為安,聽到端木傾城的話,所有人都心中一顫,都能夠猜到他此時已經震怒到什麼地步。
蔡天生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一緊,明白端木傾城這是在殺雞儆猴,難道是?她的目光往外麵看過去,除了這些侍衛她未曾看到一人。
本來她以為端木傾城是一個任人拿捏的皇帝,被各種人暗害,除了他的地位什麼都沒有,此時聽到端木傾城的話,她開始重新打量起他來,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男子麵具地下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陛下,四王爺求見!”太監後麵跟著端木靖。
他們皆注意到端木靖手中東西,是一卷畫軸,心中都充滿疑雲不知道他此時帶著這樣東西來做什麼,要知道如此不顧禮法之事絕對不是端木靖的手筆。
端木傾城臉色一沉,看著他冷冷道:“四皇叔這是來這消遣嗎?”
話語的意思很明確,現在太後病情嚴重,段木青帶著一卷畫軸,明顯與禮不合,端木傾城沒有將話語裏的意思挑明已經算是給他極大的麵子。
“皇上息怒,上次陛下病重,我尋醫未果心裏一直十分慚愧,這次聽到太後病重,想著什麼都做不了心裏十分難受,因此差人為太後娘娘去佛堂祈福並求回一副觀音像,想求得太後早日康複。”端木靖言辭懇切,聞者動容。
蔡天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裏冷笑這個老狐狸不愧是戲迷,演起戲來一點都不含糊,讓人身臨其境一般,若非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蔡天生怕自己都會深信不疑。
端木傾城聽到這話,心裏那口氣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過了好久才衝端木靖道:“既是如此,將它掛在牆上,也算不辜負了皇叔的一番心意。”
聽到這話,端木靖臉色一鬆,有一種解脫的之感,這一幕被蔡天生看在眼裏,她倒要看看端木靖還能夠玩出什麼新花樣不成。
端木靖小心翼翼的將畫遞給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仍舊不肯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心生諸多猜測。
“皇叔是否還有什麼事情?”端木傾城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端木靖跪在地上,眼中一片熱切的神色,久久才道:“太後這次病的突然,定然是宮中有什麼東西在作祟,倘若陛下恩準,我想請高僧前來為太後做法。”
端木傾城的眉毛高高挑起,他雖然不信鬼神之說,現在關係到太後的安慰,也由不得他,他想了一下點點頭道:“隻要不驚擾聖駕即可。”他頓了一下,“若是太後真因此而有所好轉,朕定當封佛教為國教。”
“臣替高僧謝主隆恩。”端木靖說完抬起頭來繼續道,“這是開過光的靈藥,高僧請我將這個拿來給太後娘娘服下,說隻要三日太後娘娘必然轉醒。”
看著端木靖的神色,蔡天生心中冷笑,自己下的毒自己解這好人做的未免有些言過其實。可惜這隻是她的想象,不然她一定有辦法徹底扳倒端木靖。
端木傾城將藥物接過來,想了一下交給蔡天生道:“你看一下可有不妥?”
蔡天生接過來放在鼻子邊問了問,這藥物是白粉所致,且無任何味道,這還真讓她沒有辦法觀察出是何藥物。她小心的占了一點用舌頭輕微添了一下,依舊是無任何味道,這樣一來她還真是有些為難。
“不知道四王爺可否將那位大師請過來,我好問一下配置之法。”蔡天生盯著端木靖,目光如水且淩厲無比,看的端木靖心中一陣汗然。
“若是皇上願意,他馬上就過來,隻是這藥還需趕緊給太後服下,高僧說多耽擱一刻鍾,太後就多一份危險。”端木靖說完,目光往太後身上飄過去,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蔡天生和端木傾城對視一眼,相信端木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手腳,於是蔡天生命人將藥物化開用湯匙喂太後服下。
太後喝下去之後,一口黑血從太後嘴裏流出來,蔡天生將太後扶起來,命人將她的銀針拿出來,在太後的幾個大穴上紮過去,這樣的毒蔡天生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若不是太後剛才吐的黑血,她還真沒有辦法辨別出太後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見太後身體已經有所反應,端木靖對端木傾城道:“大師說一定要將觀音像掛在太後的寢宮,這樣才能夠保證太後舊症複發,請陛下恩準。”
蔡天生將太後安置好,這才將目光轉移到畫像之上,剛開始她以為這隻是一幅普通的畫像,在這個節骨眼上送過來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此時見端木靖如此重視折服畫像,心中開始疑惑這幅畫像裏麵到底蘊藏這什麼樣的玄機。